想著室友昨天躺在冰冷車道上的模樣,王琪臉色瞬間煞白,囁嚅的朝溫酒道:“我、我要張平安符,我想保平安。”
“嗯?”溫酒笑容淡淡的看著王琪,搖了搖頭:“你該要驅鬼符,這七日你需要的是它。”
“那好,聽大師的,要驅鬼符。”王琪咬了咬牙。
“可以,一張一千,保證有效、童叟不欺。”說完溫酒將符紙折了個三角形遞給王琪道:“如果沒有現金,支援轉賬。”說著溫酒一點也不在乎大師風範的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問:“要掃碼嗎?”
“額,可以!”王琪微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有這麼俗氣的一面的大師,整個人都有些發蒙,伸手接過三角形的符紙,傻愣愣的掃碼轉了錢。
直到溫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王琪才有些從發蒙的神態中反應了過來,頓時臉色一喪,我的生活費啊!我還沒發工資,還沒交房租呢!雖然這麼想就有點想要撞牆的沖動,但手上卻是極其小心翼翼的將從溫酒那兒買來的符紙緊緊的放在了衣服口袋裡。她決定了這七天她肯定不會讓這東西離身的。
一路悠悠閑閑走至一處路口時,溫酒淡淡的挑眉看向蹲臥在馬路中央的黑貓,白皙的手掌微微朝那靈貓招了招手。
只見那半眯著眼的靈貓突然弓起了身子,金色的瞳孔死死的盯住溫酒,清爽的黑色毛發根根豎立,四腳指甲全部用來摳住地面,可還是耐不住自己的身子不聽指揮的朝溫酒那處移去,尖銳的指甲滑刮在地面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一手提起靈貓的溫酒伸出食指點了點靈貓的額間,喃喃自語道:“靈貓?你在怕什麼呢?”說話間的溫酒將漆黑的靈貓抱在懷裡,因為沒有多餘的手再去拿那杯奶茶,大大的貓眼輕輕往四處看了看,倏地眸色一定,悠然的勾了勾唇瓣,閑步朝那並不起眼的垃圾桶走去。
就在離那垃圾桶只有兩步之遙時,懷裡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的靈貓倏地四爪緊緊扣住溫酒的衣裳,仰頭望向溫酒的金黃色的貓眼裡滿是恐懼:“喵喵···喵嗚···”不絕於耳的貓叫聲彷彿是在警告溫酒不要靠近那個東西一般。喉嚨裡也發出‘呼呼’的警告聲。
細長的貓尾高高翹起,即便被溫酒抱著也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渾身的黑貓根根豎起,一點也用不懷疑,若不是溫酒扣著它,它絕對不會靠近這裡半步。
‘啪’的一聲,奶茶杯撞擊垃圾桶的聲音,溫酒漆黑的瞳仁猝不及防的對上那雙金色的貓眼,得空了的右手仿若無骨一般,一下一下撫摸著靈貓的背脊,待靈貓安靜下來,溫酒這才抬頭靜靜的看向那氣息古怪的垃圾桶,低聲道:“原來你是怕這東西。”
說完後的溫酒不知想到了什麼,好心情的抱著靈貓朝前走了幾步,向左移一步,再向前兩步,如此重複十來次,抬起頭的溫酒面帶笑容靜靜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垃圾桶。果不然,懷裡的靈貓突然奮力掙紮起來,連聲音都不發出了,只是努力用後腿蹬著溫酒的胳膊,金黃色的貓眼裡滿是驚恐。
知曉這東西靈性的溫酒淡淡的往貓額間一點,輕笑道:“怕甚?”
說完便伸手一揮,周遭景象全然變樣,而自己正站在那破敗的茅草屋前,也就說自己剛剛只不過繞著這茅屋走了一圈罷了,再看那本該是垃圾桶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口被石頭鐵鏈封住的深井,信步走上前的溫酒微微矮身,撿起地上像是被火燒了一截的符籙。
“呵,一個被鎮壓的螻蟻而已,何故還敢行風作亂!”低啞的聲音異常平靜,渾身的金色的功德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齊齊維護在溫酒周身,一縷縷從井底探出來的死氣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瞬間縮回井底。
倒是溫酒像是不滿意這番不痛不癢的試探一般,直接揮出阿碧頃刻間,鐵鏈驟斷,壓住井口的大石像是少了束縛一般,開始只是細微的搖晃,到最後竟開始自己偏移井口。
溫酒像是看演出一般,一邊撫摸著靈貓弓起的貓身,一邊勾著唇看著那井底的東西一點一點將那大石塊猛地翻開滾落在地。
石塊與土地的瞬間接觸,發出的巨大悶哼聲,使得溫酒懷裡的靈貓像是受驚了一般,四爪死命的勾住溫酒的衣裳,小巧的腦袋拼了命的往溫酒彎曲的胳膊縫兒裡鑽去。
“別動!”溫酒輕輕拍了下靈貓的耳朵,待那膽小的靈貓終於不再亂動了,才將黝黑的眸子對準從井底準備偷溜的死氣,氣定閑怡的道:“怎麼?將吾引來了,卻不行待客之禮,這是何處學來的禮儀?”
看著定住的死氣,良久才悠悠的接著道:“吾覺得這甚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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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氣表示有話要說:
你溫酒上輩子不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溫酒眉頭微挑,似笑非笑的把玩著手上的阿碧望著剛剛的說話者
是嗎?
死氣臉色一正,滿臉嚴肅:“不是,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