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撥的······”
“喂,110嗎,我感覺我室友出事了!”王琪靠在門上,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哽咽的回道:“是是是,她叫鄧莎莎,今年二十四歲,對,她今晚沒回來!”
第二日清晨,黑著眼圈,隨意的翻著今日早報的王琪,手上一頓,腦海中混混沌沌的只有一個念頭,怎麼可能!既然確定是昨晚死亡,為什麼自己昨晚什麼也沒看到,為什麼,那麼多人人來人往,屍體卻在今天早上才被發現,如果、如果早些搶救,如果、如果自己昨晚能再多找找,是不是······
“不是!”隨意要了杯奶茶的溫酒捧著手心裡的紙杯子,微笑著坐在了王琪對面,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溫酒。”
不明白溫酒那句‘不是’是什麼意思的王琪吸了吸鼻子,隨意的用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水,通紅著眼朝溫酒道:“你好,那個不好意思,我心情有點不好!”
“無礙。”溫酒微笑著伸手抽出紙巾遞給王琪道:“手不太幹淨。”
擦著眼淚的王琪怔愣著看著自己面前的紙巾,突然鼻子一酸,伸手接過紙巾‘啪’的一下毫不客氣的糊在自己臉上,無聲的哭了起來。
見人這樣,溫酒也沒打算自討無趣,自顧自的喝著手中的奶茶,腦子裡的思緒卻是飛出老遠,想著舅舅竟然用自己的戶口本把即墨引去溫家的行為,就忍不住的翹起唇瓣,清澈的眼眸裡全是幹淨的笑意。
擦過眼淚的王琪一抽一抽的睜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面若春風般的畫面,忍不住有些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小聲的朝溫酒道:“對不起啊,那個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你的心情。”
聽到聲音的溫酒嘴角依舊笑著,只是眼裡冷靜異常,微微朝王琪搖了搖頭的道:“並沒有,只是不知道你現在適不適合跟我談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晚!”王琪猛地尖叫出聲,哭得通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溫酒細細打量,自言自語的道:“莎莎說昨天她遇到一個好漂亮的人,就是腦子不好使,神經兮兮的告訴她不要隨便轉發東西······”說到這裡的王琪突然一震,驚疑的低聲道:“她說的那個人是你?”
聽到王琪對自己形容的溫酒,嘴角的弧度微微有些下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腦子比她好使。”
“額!”王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隨即疑惑的看向溫酒道:“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昨晚不救她?”
溫酒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食指輕輕磨蹭著紙杯的杯身,悠悠的道:“昨日我提醒過她,可她卻和你說,我腦子不好使······”
王琪呆呆的看著溫酒,心中微微感嘆,原來鄧莎莎真的不是誇張,而是真的有人可以漂亮成這般,隨意的手指磨蹭紙杯的動作,別人做來都是傻愣愣的,可對面這人卻硬是有一種在品茶在把玩上好瓷器的賞心悅目之感,讓人的視線心甘情願的被吸引。
看得呆呆的王琪猛然被溫酒的話語驚喜,臉上瞬間煞白,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的王琪立馬結巴的朝溫酒道歉道:“抱歉,那個對不起,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呵。”溫酒輕笑著搖了搖頭,黝黑的眼睛不見悲喜的看著王琪道:“我來找你只為一事,鄧莎莎的手機呢?”
“嗯?”王琪疑惑的皺了皺眉,接著道:“為什麼都要找她的手機?”
“是嗎?”溫酒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既然不在你這兒,那我便不打擾了。”說著便站起了身子,沒有任何留戀朝咖啡館外走去。
帶著優雅笑容的臉上一片漠然,漆黑的眸子輕輕閉了閉,捧著手中的奶茶杯,施施然的朝昨晚鄧莎莎所經之路走去。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的王琪猛地跑向收銀臺著急的拍著臺面喊道:“服務員,快、快,結賬!”
“您好,小姐您的賬剛剛出門的那位小姐已經一起結過了!”翻了翻電腦的收銀人員禮貌的朝王琪點了點頭道。
“什麼?”王琪驚呼一聲,將自己的包背好,猛地就朝外面沖去,好在溫酒的背影太過好人認,只一眼王琪就看到了那與都是喧囂格格不入的背影,仿若排斥周圍一切的寂寥。
大步朝溫酒跑去的王琪大聲朝溫酒喊道:“誒,誒,等等我,等等我!”
聽到聲音的溫酒淡淡的挑了挑眉,轉過身子微笑著看著邊跑邊喘氣的王琪輕聲問道:“請問算命還是買符?”
“額!”被溫酒這話一噎的王琪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臉道:“大師,我買一張符吧!”
“可以。”溫酒隨意的從口袋中掏出兩張黃色的紙張再次輕笑的問道:“小姐要驅鬼符還是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