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看到這麼多人的溫糯也是一嚇,反射性的就隱身在了眾人面前,卻不知這一隱身,把清醒著的幾人隱得頭皮都發麻了。
“咳咳,白涵你掐掐我!”率先反應過來的麥臻雙手緊張的扒拉著好友,一臉不信。
無暇顧及幾人反應的溫酒將扛在身上的人扔在自己床上,揮手將房頂在趴著的溫糯打了下來道:“去關門,招待客人。”
隨著溫酒視線的三人僵硬的將頭抬起,看向這窄小的房頂上趴著的‘蜘蛛人’,哦不對,應該是‘蜘蛛鬼’,喉結滾動一個個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
視線一動不動的隨著的小鬼飄像門口,‘啪’的一聲,房門關上,三人心髒非常有節奏的開始打起鼓來。
而溫糯像是做了錯事一般,貼著房門盯著腳尖一動不動,靈動的大眼睛開始往外滲著絲絲死氣。
‘要是把他們殺了,阿酒就不會怪我了,別人就不會知道我的存在了,阿酒就不會趕我走了,要是把他們殺了、阿酒······’
“溫糯!”冷冷清清如往常一樣口氣的溫酒瞥了眼感覺有點中二的小鬼繼續道:“給我準備點硃砂,糯米、還有你收著的黃紙,三分鐘內拿過來。”
“好!”下意識應聲的溫糯身上黑氣瞬間化為烏有,不消片刻,小小的身子上就抱著硃砂、糯米、還有令自己非常不舒服的黃紙,比那些老道畫滿硃砂的黃紙還要令人不舒服。
拿過三樣東西的溫酒將三把椅子分別放置床尾、窗下、門口,黃紙分別黏在軒轅即墨兩手手心,脫掉鞋襪的兩腳腳心,用硃砂筆沾過硃砂移至軒轅即墨額間,畫上一字,
“床尾需力氣、窗下需正氣、門口需煞氣,你們三個坐過來!”因為手腕上的牽制溫酒只得站在床邊朝三人一鬼吩咐道:“溫糯趴在房頂別下來。”
坐在客廳的三人對視一眼,麥臻理所當然的坐在了窗下,正氣白涵與霍然骨子裡都是焉兒壞的人,那東西怕就只有麥臻缺根筋有了。
霍然是從黑牢裡面挖出來的醫生,要說煞氣,一般厲鬼都不敢近身,白涵按麥臻的話來說便是那身力氣令自己羨慕了。
待三人坐好,溫酒眼睛一眯,玉鐲化為匕首刺破指尖,殷紅的血滴剛好浮在食指指尖,迅速的點至軒轅即墨額間硃砂字上冷呵一聲道:“閉上眼,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動不能睜眼!”
“是!”三人一口同聲答。
殷紅的血液像是給硃砂字渡上了一層紅光一般,血液緩慢滑過符字的一筆一劃,溫酒這幢樓的天空也開始壓過一層一層的黑雲。
外面還在過路的人連忙跑進樓內,閑話家常的道:“這天氣,怎麼說雨就是雨。”
“就是就是,趕緊回家過元宵,讓它下吧,春雨貴如油呢!”也有些人帶著調侃道。
剛剛才到的溫鶴與邢樂剛下車,兩人便一致的看著剛好籠罩在這幢樓上的烏雲,並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眉間皆是一皺,誰也沒說話,大跨步的朝電梯走去的步伐洩露了兩人複雜的心思。
不可置信有之、更多的則是對天地自然的敬畏,對溫酒等人安危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