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驅趕在駕駛位上的邢樂深深的看了眼那棟熟悉的別墅,抿了抿唇低聲道:“到了。”
“聯系溫鶴。”副駕駛位的白涵瞥了眼邢樂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我······”不知想到了什麼的邢樂沉吟會兒掏出手機撥出了那串熟悉的數字。
正在吸著元宵餡兒的溫鶴拿過一旁的手機,因為熱氣使得螢幕有點模糊,也不知道是誰的電話,拇指下意識的就滑動接聽了。
“喂,”低沉醇厚的聲音從手機內傳來:“溫鶴、是我。”
“哦。”擦了擦手的溫鶴拿起手機離開餐桌問道:“有事嗎?”
一如既往冷清的聲音,像是冰層下面汩汩流過的雪水、透澈不帶絲毫雜質。
剛想說話的邢樂不妨被白涵一把搶過了手機,對著話筒直接說明來意:“溫鶴,我白涵,我們希望溫酒能救一個人。”
‘白涵!’抓著手機的手指骨突然收力,和溫酒如出一轍的大眼相似的微微眯了眯冷靜的回道:“怕是白當家找錯了人了,小酒今年才十八,成績科科紅燈,別說救人了,怕是能不能順利畢業都需要人救。”
“呵,溫鶴我不是在和你打商量。”好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溫鶴雖然並不知道白涵真正的身份,但當年白涵在華夏國誰都要尊稱一聲白當家的,這也不是溫家能惹得起的存在。
沉吟半會兒的溫鶴回複道:“我要問問小酒的意思。”
“五分鐘,我需要回複。”說完話的白涵另一隻手輕輕在車門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這邊拿著手機的溫鶴自然還是相信那人找錯人了,因此也只是隨便的朝啃著元宵的溫酒道:“小酒剛剛有個人打電話來我這,說是問你救不救一個人?”
沒想頭也不抬的溫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瞭然的點了點頭問道:“他出多少錢?”
“這個······”溫鶴被溫酒的反應弄得有些發懵,他的副卡難道會讓小酒覺得需要賺錢?
倒是溫酒想著剛剛的掐算,伸手拿過溫鶴的手機,速度之快,連溫啟天都忍不住側目。
拿過手機的溫酒朝著電話那邊道:“我知道是你們,我剛剛算過了,他被人下了符降,你們出多少錢?”
溫酒的話簡單明瞭,卻字字扣人心絃,令人懷疑同時卻又讓人信服。
沒有任何猶豫的白涵直言道:“我們現在在你們樓下,價錢隨你開。”
“一百萬!”溫酒開口直接報價錢,在她看來降頭這東西都不用費靈力,比驅鬼簡單多了,出的價錢也就降了降。
本以為會藉此敲詐一筆的白涵一愣,一百萬說真的對他們來說或許一天的消費都不止這些,更別說一次小賭就能輸掉瑞士銀行的幾人了。
倒是麥臻從這有些低廉的價格中率先反應過來滿口答應的回道:“好,那我們現在將老大送上去?”
“不用不用,我就下來,送他去我那兒就行。”說完不等麥臻回話,將手機一掛,塞給溫鶴,邊走邊朝溫啟天道:“外公,我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眼看著溫酒就要出門,溫鶴神色一緊,拿過一旁幹淨的外套,追了出去······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出門,溫啟天收上笑臉朝紅姨道:“阿紅、去給我查查小酒這些天發生了什麼!”
“是、老爺!”本來紅姨還奇怪老爺為什麼不留小小姐,現在聽這話立馬反應過來,老爺懷疑小小姐不是小小姐。
出了大門的溫酒並沒有見到記憶中的鐵盒子,正睜著大大的貓眼仔細尋找時,不遠處的觀賞樹下迎面走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