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時候,醒轉了過來。
由於他在睡夢中,體內自動運轉九陽神功,方才被震傷的內力,早已經恢複了。
這一覺睡得甚是暢快,醒轉來時,頓覺精神飽滿。
“想來吸星大法,便在這下面的鐵板上刻著。”沈毅想到此處,便伸手去摸床上鐵板,鐵板上果然刻滿了字跡,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字。
觸手處盡是凸起的字跡。每個字約有銅錢大小,印痕甚深,字跡卻頗潦草。
他伸手從頭去摸鐵床上的字跡,慢慢一個字、一個字地摸索下去,輕輕讀了出來:“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殺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屬應有之報。唯老夫任我行被困……”
繼續摸下去,後面的字跡是:“茲將老夫神功精義要旨,留書於此,後世小子習之,自可縱橫天下,老夫死且不朽矣。第一,坐功……”以下所刻,都是調氣行功的法門。
此後所摸到的字跡,盡是“呼吸”、“意守丹田”、“氣轉金井”、“任脈”等等,沈毅都一一記在心中,打坐修煉起來。
第79逆轉
這幾日,都是一個老人給他送飯,他吃過飯後,便是繼續練習鐵板上的吸星大法。
又過了幾日
“叮咚,恭喜宿主,習得吸星大法,獲得1000點功勳值,100點聲望值。”
“終於修煉成功了。”沈毅用九陽神功與吸星大法相融合,只覺內力充沛無比,甚是欣喜。
忽聽得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既輕且快,和那送飯老人全然不同。
只聽門外有人說道:“任先生,這幾日天氣好熱,你老人家身子好吧?”
話聲入耳,沈毅便認出是黑白子,當下默不作聲。
只聽得黑白子道:“有一句話,我每隔兩個月便來請問你老人家一次。今日七月初一,我問的還是這一句話,老先生到底答不答允?”語氣甚是恭謹。
旋即,又道:“任老先生,你一世英雄了得,何苦在這地牢之中和腐土同朽?只須你答允了我這事,在下言出如山,自當助你脫困。老先生到底答不答允?”
沈毅心知眼前是個脫困機會,他走出幾步,便即壓低嗓子,粗聲道:“你求我答允什麼?”
黑白子轉身縱到方孔之前,行動迅捷之極,顫聲問:“你……你肯答允了嗎?”
沈毅轉身向著牆壁,將手掌蒙在口上,含糊不清地道:“答允什麼?”
黑白子心下一喜,道:“十二年來,每年我都有六次冒險來到此處,求懇你答允,老爺子怎地明知故問?”
沈毅心嚇一跳,卻是不慌不忙的冷哼的一聲,道:“我忘記了。”
黑白子不敢多問什麼,眼珠子一轉,又道:“我求老爺子將那大法的秘要傳授在下,在下學成之後,自當放老爺子出去。老爺子答不答允?”
黑暗中,沈毅心念微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屑道:“你言而無信,我才不上這當呢。”
在外面的黑白子聽到此話,面色變了幾變,躊躇半晌才道:“老爺子要在下作什麼保證,才能相信?”
沈毅見這狡猾的狐貍上鈎了,微微一笑道:“你自己說好了。”
黑白子撚著顎下胡須,思量了少許,便道:“老爺子定是擔心傳授了這大法的秘要之後,在下食言而肥,不放老爺子出去,是不是?這一節在下自有安排。總是叫老爺子信得過便是。”
沈毅淡淡道:“是何安排?”
黑白子臉露欣喜道:“請問老爺子,你是答允了?”語氣中顯得驚喜不勝。
旋即道:“老爺子將大法傳我之後,我便是老爺子門下的弟子了。本教弟子欺師滅祖,向來須受剝皮淩遲之刑,數百年來沒人能逃得過。在下如何膽敢不放老爺子出去?”
沈毅哼的一聲,說道:“原來如此。三天之後,你來聽我回話。”
黑白子道:“老爺子今日答允了便是,何必在這黑牢中多耽三天?”
沈毅心想:“他比我還心急得多,且多挨三天再說,看他到底有何詭計。”當下重重哼了一聲,顯得甚為惱怒。
黑白子不敢再多問什麼,連忙道:“是!是!三天之後,在下再來向你老人家請教。”
這日吃了飯後,練了一會功,只覺說不出的舒服,不由自主地縱聲大笑。
忽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