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將這令旗放在眼裡……只是在下一直無緣拜見江南四位前輩,拿這面令旗出來,不過作為信物而已。”
兩名家僕“哦”了一聲,聽他話中將江南四友的身分抬得甚高,臉上便和緩了下來。一人道:“閣下是左盟主的師叔?”
向問天又是一笑,說道:“正是。”
這兩個家人一個名叫丁堅,一個名叫施令威,兩人轉頭向沈毅道:“這一位是華山派門下?”
向問天搶著道:“這一位風兄弟,是當今華山掌門嶽不群的師叔。”
第76空靈
沈毅聽到向問天說他是嶽不群的師叔,心裡忍不住好笑。
這兩名家僕一個名叫丁堅,另一個叫做施令威,二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心下都有些起疑,有些詫異的問道:“這人真實年紀雖瞧不出來,雖留了小鬍子,看來多半未過四十,怎能是嶽不群的師叔?”
向問天雖已將沈毅的面貌扮得大為蒼老,但畢竟難以使他變成一個老者,如強加化裝,難免露出馬腳,當即介面:“這位風兄弟年紀比嶽不群還小了幾歲,卻是風清揚風師兄的堂房小兄弟,也是風師兄獨門劍法的唯一傳人,劍術之精,華山派中少有人能及。”
沈毅又大吃一驚:“他怎知我是風太師叔的傳人?”隨即省悟:“風清揚劍法如此了得,當年必定威震江湖。向問天見識不凡,見了我的劍法後自能推想得到。”
丁堅“啊”的一聲,他是使劍的名家,聽得沈毅精於劍法,忍不住技癢,可是見這人滿臉黃腫,形貌猥瑣,實不像是個精擅劍法之人,問道:“不知二位大名如何稱呼。”
向問天道:“在下姓童,名叫童化金。這位風兄弟,名叫風毅。”
丁施二人都拱了拱手,說道:“久仰,久仰。”
丁堅說道:“兩位請進廳上用茶,待在下去稟告敝上。”
向問天便即邁步入內,沈毅跟了進去。
走過一個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幹如鐵,極是蒼勁。來到大廳,施令威請二人就座,自己站著相陪,丁堅進內稟報。
向問天見施令威站著,自己踞坐,未免對他不敬,但他在梅莊身為僕役,卻不能請他也坐,說道:“風兄弟,你瞧這一幅畫,雖只寥寥數筆,氣勢可著實不凡。”一面說,一面站起身來,走到懸在廳中的那幅大中堂之前。
江南四友聽說風清揚的傳人來了,便來到大廳,與沈毅兩人一見。
江南四友與沈毅兩人寒暄了幾句,便直入正題。
老四丹青生好酒好丹青,劍法亦是高超,雖是老四,卻是四人中最擅長使劍之人,聽說沈毅是風清揚的傳人,便想和沈毅比試一下劍法,道:“風兄弟,你如若果真是風清揚風老前輩的傳人,可敢於在下比試一下劍法?”
“先生願意賜教,在下自是不會推辭。”沈毅抱拳道。
黑白子善於弈棋,思路周詳,未算勝,先慮敗,便問道:“好,倘若梅莊之中,無人勝得風少俠的劍法,我們該輸什麼賭注?”
向問天道:“我們來到梅莊,不求一事,不求一物。風兄弟只不過來到天下武學的巔峰之所,與當世高手印證劍法。倘若僥幸得勝,我們轉身便走,什麼賭注都不要。”
丹青生笑著道:“好,好!爽快!這房間甚為寬敞,我便和風兄弟來比劃兩手。風兄弟,你的劍呢?”
向問天笑道:“來到梅莊,我們敬仰四位莊主,怎敢攜帶兵刃?”
丹青生放大喉嚨叫道:“拿兩把劍來!”
外邊有人答應,接著丁堅和施令威各捧一劍,走到丹青生面前,躬身奉上。丹青生從丁堅手中接了劍,道:“這劍給他。”
施令威道:“是!”雙手託劍,走到沈毅面前。
“多謝。”沈毅接過劍來,道了聲謝。
丹青生道:“不用客氣,出招。”
沈毅道:“遵命!”長劍一起,挺劍便向他肩頭刺出。
這一劍歪歪斜斜,顯然全無力氣,更加不成章法,天下劍法中決不能有這麼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