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程淳淵並不安慰他,“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莊四剛準備開口,卻見發小皺了眉,問他:“這個問題等下再說——你沒把衛生間給砸了吧?”
莊四剛凝聚起的悲傷情愫瞬間被沖散,哭笑不得:“沒砸。”
程淳淵便去衛生間了。
冉茗四下看了看,彎腰抬起個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椅子,開口道:“關於那串手鏈的事情吧。”
她用的是肯定語氣,莊四無從反駁。
莊四站起來:“有些關系,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及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聲音微弱:“也許是因為我太依賴他了吧。”
過了十幾分鐘,房間重新回歸了整潔的模樣,但被砸壞的東西無法再複原,只能裝在黑垃圾袋裡,等待他們的只有垃圾場的垃圾回收。
“謝謝了。”莊四語氣沉沉,心情還是很不好。
“兄弟之間,說什麼謝,過分了啊。”程淳淵一拳砸在莊四胸口,悄悄對他說,“還好你出了這事,否則星星那裡還真是應付不過去。”
“……可去你的吧!”莊四氣極反笑,“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暴露是早晚的事情,你現在就是個被綁在絞刑架上的人,能活一天是一天,好好珍惜吧。”
程淳淵:“……真謝謝你了,兄弟。”
莊四:“哈,哈,不謝。”
程淳淵:“……”
他不就接了個電話,怎麼連性格都改變了?
傍晚,程淳淵跟冉茗進行了視訊通話,結束通話後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
程淳淵和城時娛樂的人談得其實很投機,他想要什麼,那些人都明白,不愧是大公司。
第一次的演唱會,多數人都不是為了出名,而是為了情懷,跟過去默默無聞的自己告別。
程淳淵聽說過這個公司,但並未想過自己會和他們有交集。在他的記憶裡,城時出來的人大多優秀,再不濟也是個一線,而歌手也多數混的風生水起。
走這樣的路,會比做直播輕松不少,野路子終歸不如正常手段來的好。
那,要做嗎?
去了那裡,那談絨星呢?
秦笙的確是快做不下去了,流於表面的利益已經愈來越少,爸也和他談過一次。
大廈將傾,他也無法改變什麼,但他可以帶走談絨星。
她會願意和他走嗎?
程淳淵心裡一直有一塊心結,他一直記得第一次見談絨星時的模樣,說她不愛他哥,他自己都覺得這是自我安慰。過了這麼多年,他不能保證程家橋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會不心動。
再加上那個估計已經無法再掩飾的秘密,程淳淵第一次覺得自己會敗。
感情上,誰也沒辦法自信,誰也沒辦法免俗。
程淳淵就喜歡過這麼一個人,而且他目前很確定,他愛談絨星。
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