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眼眶通紅,九五之尊不由自主的跪在王二郎的身體面前。
周圍百姓齊刷刷跪下,文武百官沉默著跪府在地。
“陛下,王夫人暈過去了,已經被扶進內堂了。”守將低聲說道。
“先把人送回去吧,準備一口金絲楠木的棺材。”陳諾沉聲吩咐。
王家掛上了白綾,裡面傳來悲慼的哭聲,門外百姓們久久跪著不願意離開。
“沒了腦袋,他是怎麼回來的?”陳諾聲音低沉沙啞。
“是一個書生將王將軍送回來的。”此情此景所有人的聲音都是低沉悲慼的。
“那位書生在哪?”
很快,那名送王二郎回來的書生便被叫了進來,他滿身血汙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身形單薄瘦削彷彿隨時都會倒下,臉上滿是汙穢。
不過這並不影響陳諾看出他的模樣,他的模樣太像許天厲了,容國皇子許天厲。
“草民見過辰國皇帝陛下。”
他自稱草民,稱呼陳諾為辰國皇帝陛下,他不是辰國人。
“多謝先生將王參將的身體送回來。”陳諾恭恭敬敬對書生行了一禮。
“將軍英勇忠誠,令人欽佩,我怎能忍心將軍暴屍荒野。”
“先生不是辰國人?”
“我是容國人,以前是皇族。”書生並未隱瞞自己的身份。
“容國幾位皇族狼子野心爭奪皇位,把天下弄成了一鍋亂粥,我僥倖逃生,如今只是一介普通書生,此生不願再踏入皇宮。”
原來真的是皇族啊,說起來這件事因容國而起,容國卻並未得到好處,四國聯軍將容國攪亂第一件事便是佔領了容國,將容國給瓜分了,現在容國已經不復存在了。
“先帶先生下去換身衣服,休息一下吧,辛苦先生了。”陳諾沉聲吩咐。
王夫人不知道醒來了幾次又哭暈過去幾次,一股悲傷的氣息籠罩著整個皇城,百姓們和文武百官都聚集在王家大門口。
陳氏也得到了訊息,和陳老爹一起來了王家,秦風也一起來了。
見到昔日並肩作戰的兄弟如今躺在棺材裡連腦袋都沒有帶回來,秦風紅了眼眶。
“陛下,讓我去吧。”秦風請命。
“還有我。”秦七夜也上前一步。
陳諾看了看他們,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此時王夫人再次醒了過來,又是好一通哭,蘇酒七怎麼也勸不住,突然丫鬟發出一聲尖叫。
“血,好多血!”
蘇酒七順著丫鬟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王夫人裙下流出大量的鮮血。
“趕緊將夫人扶到屋裡去。”蘇酒七連忙說道。
王夫人已經不能走了,秦風將王夫人背到裡屋放下,王夫人的眼淚止不住,流血也住不住,蘇酒七一邊給王夫人止血一邊說道。
“王夫人,不能這麼悲傷了,你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否則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傷心啊,我家夫君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變成了那副樣子?”
“你想想王二郎,想想你的孩子,你腹中是王二郎僅存的血脈,你不能讓他僅存的血脈也不能保住啊。”蘇酒七大聲道。
“你說的對,我不能這樣,我要保住他的孩子,我一定要保住他的孩子。”然而悲憾豈是說止住便止住的,王夫人根本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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