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世間,一個人,如何能對另一個人沒有緣由的便恨呢?除非,所謂的恨,其實根本就是隱藏在皮囊之下的野心。
雍和帝只需找一個想往上爬的人來,加以提點,便足夠了。
這些,逢熙早已看透,但他並不點破,畢竟有如此野心,同樣也有此智謀的人,實在難尋。
他只是要等,等羽林衛出現。
畢竟此時的雍和帝,已經開始擔憂起他手裡這逐漸擴大的權力,若是他真有反心,遠在邊疆的嚴亭之,自然不可能於短短數日便拉著軍隊回來,故而,雍和帝若想與他抗衡,便必定會動用羽林衛。
這,便正是他最想要的結果。
“大人?”當一抹軟軟的女聲傳來時,逢熙終於回過神來。
他偏頭,便見秋果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了他的面前。
他伸手去拉住她的手,唇角勾了勾:“回來了?”
秋果沒有死,還好好的回宮了,故而她一回來,便還是坐著司珍的位置,頂著雍和帝當年賜下的一品夫人的頭銜。
故而這些日,她日日都去司珍司。
“嗯。”秋果點點頭,對他笑了笑。
逢熙看見她的笑容,雙瞳裡便是更為柔軟的神色彷彿有脈脈春水流動一般。
“看來,你今日不是很忙啊。”逢熙涼涼地說了這麼一句。
秋果一僵,自然明白逢熙是在表達這幾日來的不滿了。
只因最近司珍司事情太多,她忙起來,便比逢熙還要忙。
“以後都不忙了……”她弱弱地說了一句,隨後又像是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滿,便又急忙添道:“或許,或許不會這麼忙了……”
“哦。”逢熙挑了挑眉,卻也沒有過多的為難於她。
“啊!大人!我有東西送給你!”秋果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叫了一聲。
“什麼?”逢熙有些好奇。
秋果直接拉著他,往一旁的竹樓裡去。
逢熙被她拉著走,眼中流露出幾絲笑意,還帶著幾分淺淡的無奈之色。
待進了屋中,秋果便放開了逢熙,自己跑到櫃子裡,在最深處翻了又翻。
逢熙見她在那兒自顧自地翻翻找找,便越發的好奇了,於是他走上前去,又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秋果終於找到了,她轉過身來,直接遞到逢熙眼前,見他正注視著自己,臉頰便又有些燙紅,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給大人縫制了一件裡衣……”
逢熙聞言,低眼便見她手裡正是一件泛著柔和光澤,看似面料極好的裡衣。
他伸手接過她手裡的衣衫,見那衣衫的針腳都像模像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