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當即便笑了:“我的果兒倒是越來越聰明瞭。”
明明這段日子以來,他待她一直很是親暱,這般喚她也是稀鬆平常,可她每每聽罷,仍是覺得很是難為情。
她又紅了臉,半晌才嘟囔道:“還不都是大人影響的……”
逢熙眼眉之間越發柔和,他伸手輕撫她的發起來,我倒是想讓你去。”
“為什麼?”秋果看向他,十分不解。
“你是我的妻子,又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那劉夫人要為難於你,怕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逢熙說道。
“即便是她要為難於你,你也不必害怕,只管還回去,打也好罵也好,不必委屈了自己,一切有我替你擔著。”
他又說著,看向秋果的眼瞳墨色深邃。
“那倒不用罷?”秋果聽罷,有些猶豫。
而逢熙見此,便輕嘆一聲:“我讓你去赴宴,不是去受氣的。”
他之所以想讓她去赴那鴻門宴,不過是想鍛煉她罷了。
她已經成了他的妻子,今後面對的風浪必不會少,他只是希望,日後不論他們如何,她都能夠做到獨當一面。
他自然會盡全力護著她,可世事難料,他總要防患於未然。
若是將來有什麼意外,她也不至於太過慌張。
可逢熙這麼想,秋果卻是想到了別處去。
他說,不是讓她去受氣的……
她想起那向來嘴欠的劉丞相,便恍悟了。
她既不是去受氣的,那麼……她便是去替他出氣的了?
於是她便道:“那劉丞相向來喜歡給大人使絆子,我此去,便給大人出出氣!”
而逢熙瞧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當下便有些忍俊不禁:“夫人高興便好。”
他可不指望她真的能替他出什麼氣,只要不被那些個命婦欺負了,便算是極好了。
秋果聽逢熙這麼說,便用力的點了點頭,鄭重道:“大人放心!”
見她這般故作嚴肅的小模樣,逢熙頓時心頭又軟了軟,他那雙向來清冷的眼瞳此刻正泛著些許柔波,白皙修長的手也不自禁的撫上她的發,蘊寧長公主的事了?”他似是漫不經心道。
秋果正被他親暱的動作弄得臉頰燙紅,卻聽他忽然說及此事,便疑惑道:“知道,怎麼了?”
近來宮中總有宮人私下談論那蘊寧長公主。
這長公主自醒來,便顯露了她那跳脫的性子。
明明是個病秧子,可如今卻像是個康健之人一般,整日上躥下跳,弄得魏宮中雞飛狗跳。
她到底是雍和帝同父異母的唯一親妹,於是對她,雍和帝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這可苦了宮中那些被她捉弄的宮人。
任誰也沒想到,好不容易醒來的蘊寧公主,竟是個這般頑皮的主兒!
前些日,她竟還扯了方才下朝的劉丞相一把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