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言辭，樓均墨一下子不敢回話，沈年音素來就喜歡搞的神神秘秘的，如果揭穿了她的什麼秘密的話，後果是真的不堪設想。
她那看起來溫順的皮囊到時候恐怕就要被撕開了。
“你反正都要離開海城，我查你，又有什麼不可？”
沈年音一隻手緊緊的攥著欄杆，動了動咬肌，“樓均墨，你好歹也睡了我很久，何必要把事情弄的這麼難堪？一點情面都不講。”
“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沈年音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我想你知道的話會後悔的。”
“是嗎？”
“我現在覺得我可以考慮一下盛瑜泊的建議，他說，我嫁給他為妻，不愛他也沒有關係，我會忠於自己的婚姻，不會幹出跟蕭華一樣的荒唐事情來。”沈年音說的可謂是一派輕鬆。
半點難過都沒有。
樓均墨一個激靈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你這段時間不見我，是跟盛瑜泊在一起？”
“我只是不想被程家的人打擾，這也有什麼問題嗎？樓均墨，人不能太霸道，不能分了手，還得想著你，念著你，這樣的話，我會很痛苦。”
“我現在能護你周全了，能回到我身邊嗎？”樓均墨服了軟，還是做回了那一隻沒有什麼尊嚴的舔狗。
他從一開始就被沈年音馴服了，這輩子，只認她做這人，他那麼一個浪蕩子，竟然心裡很難再容下別人。
沈年音抬眼望著遠處一片令人舒適的光景，唇畔的笑意逐漸散去了，“我有很多事情都比愛情重要，樓均墨，我一直把我的觀點都表達的特別清楚，是你自己一直不夠明白。”
“看來，你真的只是把我當個動物。”
“即便是動物，我也真心愛的，你又不是畜生，為什麼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難堪，相愛的人，未必要在一起相守，我覺得不適合，那就是不合適，不會再有什麼餘地。”
這樣的話誰聽了都會憤怒難過，樓均墨是凡人，當然也會生氣。
“沈年音！”
他就要孤獨終老了，她也打算這麼看著他，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鐵石心腸，她口口聲聲說的愛就顯得那麼薄涼，沒有半點重量。
“先這樣吧，我很快就會回來。”沈年音掛完了電話，心裡盤算了一下時間，的確要很快的回去了，不然程家的人就該找到她了。
南方入冬許久，沈年音跟沈年奚一塊兒回到了海城，比起離開時候的孱弱，此時的沈年音明豔動人，許多男人看了都覺得驚豔不已。
可她還是那個梨園腔調婉轉的青衣花旦，唱的滿堂喝彩，一切從未變過。
唯一不同的時，從前總是那樓均墨經常來著梨園捧場，現在換成了盛瑜泊，兩人之間比朋友好像更親暱，但又不是戀人，關係確實羨煞旁人。
樓均墨在某個冬天的黃昏，出現在了梨園門口，他看到盛瑜泊坐在他以前經常坐的位置上看著沈年音唱戲，滿心的妒忌已經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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