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音人剛剛唱完了一臺,坐在後臺休息,連妝都來不及休息,廚娘給她熬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
“我還沒卸妝呢?不想喝。”沈年音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廚娘比了一個啞語,沈年音望著她的眼神更加溫柔了,“好,我喝,你給小五也送一碗過去。”
廚娘點了點頭之後,又比了一個手勢,沈年音面上的溫柔逐漸散去了。
樓均墨又來了,還在外面的戲廳跟盛瑜泊槓上了,她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也沒有說下文。
“今天我嗓子不太舒服,不唱了,你們繼續吧。”沈年音喝完了湯就卸妝,然後換衣服離開了後臺。
冬天梨園內溫度適中,她瞧著坐在盛瑜泊跟前的樓均墨,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沈年音披著長髮,面如白雪,紅唇明豔,她走過去的腳步也很輕。
盛瑜泊見她過來,起身,示意她坐下,沈年音沒有坐,只是站在桌前溫和又冷漠的看著樓均墨。
嘴角微微一動,“樓先生,許久未見,你越來越像個無賴了。”
她不喜歡樓均墨這麼肆無忌憚的出現在梨園,會給她惹來不少的流言蜚語,都說他要跟程家聯姻,結果遲遲沒有什麼反應。
還經常來梨園,不明真相的人當然會懷疑,覺得她跟樓均墨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
樓均墨覺得她變漂亮了,比以前看著更有味道,更迷人,他太著臉看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我只是很久沒見你了。”
“我聽說程清歡好像又不太對勁,你不去關心她,跑來梨園製造緋聞,是想之我於死地?”
樓均墨猛地站了起來捏住了她的手腕,“我來找你,當然時為了跟你複合,你既然把我弄成了心裡只有你,難道不應該跟我過一輩子?”
沈年音皺了皺眉,隨即盛瑜泊便從身後過來了,將樓均墨生生的拉開了,沈年音有些吃痛的捏著自己的手腕骨。
“樓先生,玩遊戲呢?贏得起也要輸得起,別幹這麼掉價的事情,她是不是要選擇你,從來都是她自己做決定的,你苦苦哀求或者是做一個毫無尊嚴的舔狗,都無濟於事。”盛瑜泊看的無比透徹。
所以他一直張弛有度,不能因為人家年輕,就覺得小姑娘好騙,結果滿腹心機,被算計的一無所有。
那就不值當了。
樓均墨被盛瑜泊的一番話給刺到了,對沈年音還情根深種的眼神,對盛瑜泊冷的像是結了冰似的。
“盛先生這麼天天往梨園跑,存著什麼樣的心思,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你以為你又比我高貴多少?”
“樓均墨,我跟你分手了,也就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你沒有理由再出現在梨園。”沈年音不只是一次覺得心煩意亂了。
樓均墨看著她,緩緩的往前靠近了她一步,“這世上沒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沈年音,你真的以為,你能在這梨園安然無恙的待著?真的以為,你能帶著你親愛的妹妹能離開海城?”
男人怒極反笑,有些時候也不一定是因為做生意才會變得心狠手辣,因為一個女人也可以。
沈年音不以為然的冷笑了一聲,“樓均墨,你也不過如此。”
樓均墨也沒有正眼去看她,“沈年音,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