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睡的很好，昨晚喝酒也喝了很多，多休息一會兒更好。”
樓均墨黑著臉，這就是她把他扔在這兒的理由？這丫頭，溫柔之餘，總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絲的囂張和任性。
沈年音一路打車到了醫院，抽血的時候，蕭華就過來了，她看著她，眼神充滿希冀和複雜。
“我說話算話的，程夫人這是不相信我嗎？”她抬眸溫溫淡淡的笑了笑。
“抽完之後跟我去吃飯吧。”蕭華看起來還算是關心她的，起碼，這個時候是。
只是沈年音對她的這種關係不怎麼在意，時間久了，竟然也覺得連跟梨園的人都沒法比較。
“不用了，好些天沒回去了，我得回去看看然後去學校，多謝程夫人的好意。”
她一口一個程夫人，字字句句都是諷刺，蕭華覺得很刺耳，但又不好糾正，離開沈家以後，她就換了稱呼，沒有大吵大鬧，沒有歇斯底里，平靜的不像是個孩子。
如今她對她的情感恐怕更是冷淡了。
“不吃東西怎麼行呢？你那麼早就過來。”
“程夫人，聽說清歡昨晚就醒了過來，去關心關心她吧，我沒事的。”這輩子，她都不希望她跟小五有一天跟程清歡一樣這麼躺在這兒可憐兮兮。
蕭華被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某些時候覺得在自己這個孩子面前，總有點無所適從。
“走的時候去看她嗎？”
“嗯。”沈年音淡淡的應答，她對程清歡的情感是複雜的，卻又是簡單的。
沈年音抽完了血，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才準備離開，路過病房的時候，她站在門口靜了一下，還是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程清歡躺在床上，病床的位置是搖上來的，她躺在那兒似乎還算是比較舒服，不過臉色並不好看，好像渾身的血都被抽盡了一般。
“姐姐……”
“躺著吧，我只是來看看你，沒事就好了。”沈年音溫溫柔柔的笑著，半點看不出來別的什麼情緒。
蕭華直直的站在女兒病床前，看著沈年音，這個孩子太有城府，也太能演戲，不喜歡清歡，為什麼又要在她面前做出一副溫柔好親近的樣子來。
“又讓你抽血了嗎？”程清歡皺了皺眉，望著她的眼神有些吃力也很楚楚可憐。
沈年音的溫柔紋絲未變，“早些好起來，好好吃飯，我得走了。”
沈年音沒有特別靠近，更沒有伸手去觸碰她，對她溫柔的笑過，說兩句話，轉身就走了。
程清歡怔怔的看著沈年音離開的背影，眼神一點點的黯淡了下去，剛剛算是她最好的狀態了，可是她都沒有看到沈年音對她的真心。
“媽，你們為難她了嗎？”
蕭華說不出來話，到底是誰在為難誰，她每一步的算計都恰到好處，根本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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