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她跟我沒有緣分,在一起也是痛苦,算了吧。”顧青巖這樣的語氣溫和而悲傷。
當年自己年輕,僅僅只是能夠護住她的命,幾年過去,以為自己有些手腕能夠留住她了,卻發現,他還是要敗給她。
男人俊朗的五官深邃的迷人,而此時眼眶卻有點發紅,繾綣不捨也全都在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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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沒有敢再說一句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誰心裡也都不好受,顧青巖放了手,這一切也就結束了。
“我這就去辦。”薛容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樓均墨跟溫妮在醫生那兒呆了很長時間,兩人皆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手裡的檢查單,溫妮後來是知道沈年奚身體裡缺了一顆腎。
可是這上面顯示的是雙腎齊全。
“是不是出錯了?她不是應該只有一顆腎嗎?”溫妮看向樓均墨,這個男人也是當年的參與者,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會不知道。
樓均墨吞了吞口水,真是難以想象,當年的顧青巖不過二十一二歲,卻心思敏捷,沉靜睿智,在程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偷樑換柱。
樓均墨放下了手裡的檢查單,將溫妮拉了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事情,醫院是不會出錯的,樓先生,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溫妮的聲音冷一截。
樓均墨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當年我也僅僅只是把她抓上了車,是顧青巖送她去醫院的,後面的事情,我不清楚,不過現在能夠判斷的是,當年顧青巖偷樑換柱是真的。”
那麼多人,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溫妮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樣的事情,顧青巖一聲不響的做了,漫天過海,他可真的是處心積慮啊。
樓均墨沒想到會是這樣,顧青巖真是瞞的滴水不漏,別人都不知道,說明整件事是由他自己一個人去做的。
溫妮朝著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樓均墨卻只能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笑的苦澀。
他不如顧青巖,連他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他都能為了救下沈年奚早作謀劃,為她做了一切,卻從未說出口,哪怕是如今沈年奚這樣恨他,他都沒有說過。
愛一個人大概就是他這樣的,設身處地的為另一個人想著,默不作聲的守護,才是最為珍貴的。
溫妮急急地走過去拉了一把顧青巖,“你做了那麼多,為什麼都不說?她有兩個腎,一個都沒有缺,你為什麼要騙她?”
顧青巖對於溫妮這樣的質問,也沒有太有所動容,神色始終淡淡的,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那又如何?我已經決定跟她離婚了。”男人的語氣多有無奈,也更是不捨。
一句話便輕易將他的心酸表露了出來,溫妮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跟著張開了,她還從未見過一個人的愛是可以這樣深沉,可以這樣不言不語的做了一切的。
“你應該告訴她,或許你們之間不會走到這一步。”
顧青巖笑了,他有無數次有這樣的想法衝動,但到了最後都還是生生的忍住了,告訴她,她所有的一切,對他的恨意,利用,全都不成立了,對她而言,是致命的打擊。
“告訴她,她的世界就崩塌了,一個人的精神世界崩塌的話,和死了沒有區別,而她恨我,卻並不能影響什麼。”
溫妮緊緊的攥著手,她很心疼,既心疼沈年奚,也心疼顧青巖。
“那現在呢?還不能告訴她?”
“別告訴她了,離了婚,她就得了自由,是可以快樂的,這些事不值得她一直心心念唸的想著,但願她離開我以後,能找到一個她喜歡並且也喜歡她的人,溫妮小姐,這件事,你就當是不知道。”
溫妮柔媚精緻的臉上此刻情緒複雜,“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對她有感情的?”
這麼一問,顧青巖似乎是想起來許多年前的一件讓他快樂的事情來,唇角微揚的弧度也變得好看起來。
“大概是她第一次搶劫我的時候,那時候你教訓了她,罰她一個星期不準出門,她由此就恨上我了,她年少時,直爽又可愛,你若是想起來以前的事,也會覺得她的一切都值得懷念。”
她年少時,他便一見鍾情了。
溫妮沒有再問了,過往越是快樂,現實冰冷的打擊就越是痛的無以言表,也並非是所有的愛情,都是要廝守一生,也並非是所有的愛情都是佔有。
“放心,我不會跟她說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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