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奚,你這麼關心這個案子,你那個姐姐,你都不聞不問,你這是做的什麼妹妹?”時馨的火氣很自然的就撒在了沈年奚身上。
沈年奚也沒有瞧她一眼,一臉的氣定神閒,“一個不記得我的人,我能怎麼辦,再說,這個案子對我來說同等重要,我又不是你,生在那樣的家庭,滿腦子除了兒女情長就再也沒有其他。”
“沈年奚,現在是真面目終於露出來了,說話都變得刻薄起來了。”時馨被她懟了之後有些不爽。
沈年奚扭頭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臉上,“希望當年沒有在任何一件事情中幫過程清歡,不然,你的堂哥也保不了你。”
沁著寒意的一句話從沈年奚嘴裡講出來還是讓她變了臉色。
“你胡說什麼?”
“我只是希望而已,你要是真的沒做,你有擔心什麼,時小姐,有句話還是說的不錯的,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遠處司機的車子正往這邊開過來,沈年奚看到了。
“樓先生當年怎麼對你姐姐的,難道你就要眼睜睜的看著現在失憶了的姐姐繼續跟他糾纏,你是不是瘋了?”
沈年奚表情淡然,早已經不是年少時候的浮躁,現在的那個女人是溫妮,除開血緣,其實她們根本不熟,她不會一直失憶的。
“如果她想起來的話,才是樓均墨痛苦的開始,時小姐,你要怎麼做隨你開心。”
沈年奚一句話說完,司機的車子已經開到眼前。
司機拉開車門,沈年奚看了一眼時馨笑的詭異,隨後彎身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沈年奚再翻了一遍手機上備份的資料證據,的確是證據確鑿,程瑞崬跟蕭華只能認罪。
爸爸的案子沉冤昭雪之後,她就可以放下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
看完之後舒展了一下脖子,看著車窗外面的街景,街頭盡是春意盎然一片翠綠,這個春天,難得這樣舒心。
海城的程家就這樣倒了下去,如今不僅面臨各方債務,還要面臨司法審判,這種時候,換做是任何人,這心裡都會緊張難安。
程瑞崬跟蕭華越是煎熬,沈年奚就越是高興,報復的快感也莫過於此了,這樣的感覺,的確是很好。
心情很好的一路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容姨在客廳外面候著,這客廳裡似乎是有什麼人在等著。
“容姨,這是怎麼了?有客人嗎?”
容姨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應該是很大的不悅,這客人應該是很不討人喜歡的。
沈年奚見她不說話,微微一笑,轉身走進了客廳,沙發上的主位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身形背影看不出來年紀。
沈年奚卻遠遠地就認出來了,這夫妻二人回來的可真是時候,跟算好了時間似的。
“爸,媽,怎麼回來都不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們呀。”她淡淡然的笑了笑,優雅的落座在一旁的沙發上,溫和的眼神注視著顧氏夫婦。
這兩個人早已經不是什麼相敬如賓的正常夫妻關係了,知道他們各自玩各自的人也不在少數,可偏偏她們就願意這麼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裝下去。
顧懷景的面色比較冷,也顯得不怎麼客氣,蔣淑媛好溫和大方很多,不過也都只是表面的,這夫妻兩個人都能演的一手好戲。
“你在海城幹了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我們還不能回來看看?還是你覺得顧青巖他現在不姓顧了?”顧懷景瞪了一眼沈年奚,眼神有點兇。
“爸,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什麼時候說青巖他不姓顧了?”沈年奚對這兩個人無感,畢竟顧青巖對他們也很冷漠。
她根本也用不著多熱情,只是自己不喜歡平白無故的被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好像她是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似的。
“你為了一己私慾,壞了青巖的名聲,我們若是不回來,你要了他的命,我們都還不知道。”顧懷景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蔣淑媛就坐著不開腔。
大概是見顧懷景越說氣越大,蔣淑媛才按住了他的手,“不是說好要好好說嗎?你這是做什麼?她還這麼年輕,犯點錯又有什麼奇怪的。”
沈年奚眼底的笑意沁著涼意,她上一次把這兩個人得罪了個乾脆,他們倆心裡是恨死她了。
“是啊,我這麼年輕,犯點錯又有什麼奇怪的,爸媽還是在這裡等著顧青巖回來吧,你們看見我也心煩的很,我就不奉陪了。”
沈年奚沒了耐心,起身就要離開。
“沈年奚,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青巖,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就算是報復也應該夠了,你還想怎麼樣?”說話的是顧懷景。
這話沈年奚都聽過很多回了,她也回答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