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奚離開海城的第三天,樓均墨就知道了,沒想到她整整消失了三天,他才發現,一下子氣的不輕。
帶著怒氣去了顧氏地產找顧青巖,顧青巖正在跟材料供應商談事。
樓均墨就滿臉煞氣的從外面闖了進來。
顧青巖矜貴的俊臉面向他,神『色』很淡,因為沈年奚生氣這是多少次了,這個男人,當真是沒了當年的那股子冷血無情了。
薛容隨後進來,一臉歉意的看著顧青巖沒說話。
“帶著各位老總去看合同吧,我這邊很快就會結束。”顧青巖眉梢掛著冷意,薛容很快的就帶領供應商們離開。
辦公室裡只剩下兩個男人的時候,氣氛變得有點緊張了。
“很生氣?”
“顧青巖,你這麼縱容她,到底是太相信她,還是太相信你自己?”樓均墨就見不得他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如果你想知道,大可以去查啊。”顧青巖抬眸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是冷淡。
“你是覺得我不會把她怎麼樣是不是?如果她惹怒我,你知道後果的吧。”
顧青巖眉心微蹙,“如果你堅信她還活著的話,自己去瀾城找不就好了?何必要去為難她。”
他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屑於去查什麼,該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
“我早就說過,她要是敢胡作非為,我就弄死她!”樓均墨被顧青巖一語道破心中所想,就是因為這個,才會脾氣變得暴躁的不能自控。
一想到那個女人可能還活著,這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跳動著,如果被沈年奚先找到了,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送走,可能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樓均墨轉身走掉的時候,顧青巖淡淡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眸『色』逐漸變得深沉無光,這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這些年已經瘋了。
沈年奚連續在醫院裡呆了三四天,一直很精心的照顧著孩子,雖然那孩子冷漠的沒什麼感情似的,但是她還是儘量的跟他培養感情。
“你走吧,不要再管我的閒事了。”
男孩突然之間出聲,沈年奚驀地一怔,隨即笑了笑,“孩子,你這個年紀,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太老成了,不適合你。”
“你不是我的母親,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也逃不掉,你固然聰明,但能力不足,既然逃不掉,反抗也是徒勞,為何不順從,這樣也不會受罪。”
她一本正經的說教,能不能把他管下來,她自己心裡也沒有底,但是還是要教一教的。
男孩看著她在床邊坐了下來,臉一沉,很不喜歡她靠近自己,但是那隻修長白皙的手還是伸過來了。
她『摸』了『摸』他的臉,結果男孩很果斷的別開臉,眉頭皺了起來,這個角度看著很像某個人,沈年奚瞳孔微微縮了一下,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你的那個酒鬼養父,我會處理的,你要記住,你的名字叫沈星瀚。”想到那個男人的沈年奚,心情忽然之間很不好。
她起身離開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男孩緊緊的抿著唇,這裡白天晚上都有人看著,以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又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這個自稱是自己親生母親的女人,到底是誰。
沈年奚離開醫院時,卓厲恆來親自接的她,卓厲恆淡淡的看著她的略微有些清冷的小臉,跟那孩子還是相處的不怎麼愉快啊。
“那孩子惹你生氣了?”
“不至於,只是看著他偶爾會想到另外一個人,心情怪不好的,又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沈年奚溫軟如玉的臉上此刻所有的情緒都褪盡了。
卓厲恆挑了挑眉,“孩子的父親?”
沈年奚扯了扯嘴角,“不過是一個提供精子的男人,算不得父親。”
卓厲恆適可而止的沒有再問,他本身也沒有很好奇,因為樓均墨忽然之間來了瀾城,他才特意過來接她的。
“這幾天別來醫院了,暫時就住在酒店吧。”
“怎麼了?”
“樓先生來瀾城了,我們明天大概就會會面,雖然這個地方挺難找的,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沈年奚聞言,倒也不驚訝,反正他跟過來不過是時間問題,來了也挺好的,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個死人,怎麼樣,也應該滿足他的心願才是。
“嗯,我知道了。”轉向車窗外面的目光逐漸變得陰冷,因為那孩子,這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氣。
造成這一切的人,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應該付出代價,應該要讓他們感到痛,徹骨的痛。
她所在的酒店很快就被樓均墨給找到了,她喝了點酒,拉開門的時候,看到面前的人,頓了一下,定睛一看,才把人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