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樓下等你,給你五分鐘。”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愣是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沈年奚無力的應了一聲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爬起來,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額頭。
喻非這時候不知道去了哪裡,她倉促的給自己穿好衣服,然後混沌的離開了喻非的公寓。
許是剛剛做了一場噩夢,臉『色』很難看,她下樓看到立在車前等候的男人,放慢了腳步。
“你怎麼來了?”剛剛起的一身汗被迎面的風吹的很涼。
她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寒顫,顧青巖清俊的容顏有些微妙的動容,邁開修長的腿朝她走了過去。
她額前的髮根溼溼的,臉『色』有點蒼白,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這麼涼?做什麼流這麼多汗?”
男人狐疑的語氣裡夾著一些質問,沈年奚柔弱無骨的身子靠在他身上軟綿綿的,一點生氣也沒有。
“你懷疑什麼?”
“已經很多次拍到你進出喻非的公寓,你身上有什麼緋聞,你不知道?”沒見過跟哪個男人曖昧不清,偏偏是跟女人。
男人似有不悅,沈年奚修長漂亮的眉『毛』擰了擰,那模樣讓人很是心動。
“對不起嘛,下次我會注意的。”她沒有解釋自己跟喻非之間的關係。
國外思想開放,出櫃什麼的,屢見不鮮,但是國內似乎很難容得下這種事,特別還是她這種有點身份的人。
更是容易招惹一些不該有的輿論。
顧青巖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車裡,沈年奚渾身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倒也什麼都不想說,靠在副駕的位置上就睡著了。
難為他這麼晚了還找過來。
到家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顧青巖幽冷的目光落在女人光潔精緻的容顏上,她本來就生的好看。
長大了就更美了,她這張臉像沈年音,可是卻不是沈年音的氣質,似是而非,才是她獨有的氣質。
沈年音端莊美麗,因為經常唱戲的緣故,長年累月,眉有英氣,清新脫俗的很,那不是誰都能達到的境界。
顧青巖看著她,想到的都是當年沈年音當年鮮活的樣子,沈年奚這是讓所有人都心裡不舒服。
她究竟打算做到哪一步。
寒春料峭的海城不溫暖,有時候感覺一陣風吹過來冷的人心都要結冰了。
沈年奚一切都做的小心翼翼,偏偏沒辦法控制瀾城那邊的情況,卓厲恆打電話來的時候,語氣略微有點沉重。
沈年奚卻是個神經敏感的人,卓厲恆會專門打電話來,就說明出的事不小。
“那個酒鬼打傷了他是嗎?是不是很嚴重?”沈年奚更擔心的還是那孩子,他一樣是熊貓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該怎麼辦?
卓厲恆覺得電話裡頭沈年奚的氣勢都恨不得馬上衝過來,她對這個‘兒子’可是非常上心了。
“孩子現在在醫院,沒什麼問題,不過你是他的親人,你可能需要親自過來一趟,順便我們也可以跟那個酒鬼養父談談孩子的撫養權。”
卓厲恆是這麼說的,沈年奚依舊還是不能放心,孩子進了醫院,說明情況已經有點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