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上沈年音,到最後卻把自己葬進了萬丈深淵,怪誰呢,怪他遲鈍,知道的太遲。
“他還在想著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清歡,真是作孽啊。”
“伯母,您別放在心上,年奚回來之後,他的情緒可能就更加不穩定了。”
樓夫人看著程清歡良久,眼神複雜,她何嘗不知道,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沈年奚一回來,直接做了顧太太,把程清歡都擠了下去,其手段,不簡單。
“她們姐妹,害人不淺吶。”
已經走到樓梯口的男人,驀地頓住了腳,他不由得側顏看著母親,“媽,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尊重一下亡靈吧,清歡,沒什麼事的話早點回去。”
他現在並不希望跟程清歡之間有任何的緋聞關係,一丁點的傳言,他都不想聽到。
程清歡的表情僵了僵,隨後淡然一笑,“我知道了,我這就走。”
這個男人對她,並無留戀,也沒有像顧青巖那樣想要護著她,這個人,純粹的只是懷念那個已經死了很多年的女人。
只是可惜,那麼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紅顏薄命。
“伯母,我先走了。”程清歡拿著自己的包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樓夫人這才收了臉上的笑意。
“均墨啊,七年了,還不能放下嗎?”
“媽,如果我當年忤逆一點,興許現在您也兒孫成群了,清歡固然是好,但她不合適,以後還是少見她為妙。”
樓均墨的態度很冷淡,特別水見到程清歡之後,更是如此了。
“你因為沈年奚最近脾氣很不好,公司的人,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的,均墨,你這樣,如何去管理一個公司?”
“我讓您少接觸清歡,是為了讓您有機會自保,但願沈年奚不會想起您來。”
樓夫人的臉頓時就變了,“你什麼意思?”
“七年了,她活著回來,還能有什麼意思,你以為她是那種寬宏大量的人?媽,她從小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程家,說不定會垮呢。”樓均墨嗤笑了一聲,當年程家的作為她都刻在了心上。
如果不是去瀾城撲了個空,他可能還察覺不到沈年奚到底有什麼本事,這麼多年在外面,可真真的一點都沒白混。
樓夫人驟變的臉『色』好久都沒有恢復,所以,她是回來復仇的。
她跟沈年奚本來就是親姐妹,智商情商不分伯仲,只是『性』格不一樣罷了。
“那你當年做了那麼多,她會不會……”
“會又如何?媽,我的事別再管了,沈年奚的事情您也不要多問,那丫頭,現在心裡藏著魔鬼,很可怕。”
以她以前的脾氣,可能回來就能殺了程清歡解恨,但是結果如何呢。
她們兩個相處的有點過於和諧了,竟然還讓程清歡上自己的劇本,本『色』出演其中的反派角『色』。
程清歡有意膈應她,她看起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彷彿僅僅只是想要認真的拍一部電影而已。
“那你呢?”
“那個丫頭,只能由我來對付。”他冷冷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便抬腳上了樓。
樓夫人這麼多年第一次從自己的兒子的眼裡看到了生機和興奮,死寂一般的眼神持續了七年,因為沈年奚的歸來,他的眼睛有了生機。
卻讓人感到害怕,他是要怎麼對付沈年奚?那個已經成為顧太太讓人無比忌憚的沈年奚。
程清歡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手機上的新聞,現在的南風傳媒是顧青巖的,關於沈年奚的事情要不要發,都是他的意思。
現在,是從心裡認可了這個太太了麼?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正朝著自己鋪天蓋地的襲來,令她喘不過氣來。
“不想回家了,送我去酒吧吧。”程清歡滅了手機的光,抬眸看著車窗外,心情煩悶至極。
“小姐,先生說了,您不能這樣,身體經不住的。”司機斷然拒絕了。
程清歡溫靜的臉上看不出來表情,如果身體不出問題,沈年奚怎麼能出問題呢?
都那麼多次了,顧青巖護著她,是一味的護著,她該不該對這個男人感到失望?
曾經要娶她的人,如今對沈年奚竟然如此上心,她都有些忍不住的嫉妒了呢。
她對沈年奚的認識,幾乎要重頭來過了,以前那個『性』格放『蕩』不羈沒什麼規矩的野丫頭,現在變得可不一樣了。
“我說去酒吧,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我爸,我就是去待一會兒,不會喝酒的。”
司機很猶豫,可最終還是換了方向去了繁華的酒吧,只是大白天的逛酒吧,哪有酒吧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