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回來了，”她笑著道，“去仙雲觀找青鸞君了嗎？”
景明溪風塵僕僕，以及兩日為休息，眼下已經青黑，神情更是頹廢。
一時未斂住脾氣，雲笙有些懊惱，只怪收徒慕晴雪與景明溪坐上掌門之位時間挨在了一起……
慕晴雪的突然出現，雲笙不信景明溪瞧不出蹊蹺。
算了，事已至此，而師已拜。
“慕晴雪……”雲笙揉揉額頭，神傷淡淡道，“既然你願意收她為徒，我自然是沒資格管理你。”
她雖然悔自己性子急躁了，但話中仍舊帶有不滿之意。
景明溪拂衣坐在雲笙身邊，一路上的冷風讓他心思靜了許多。
“師姐――”景明溪開口不急不慢，道，“慕晴雪手中有一塊與我一樣的白靈玉……是李、慕兩家迎親的憑據，慕晴雪讓我要麼娶她、要麼收她為徒……”
此時，景明溪悵然若失地嘆息了一聲，“師姐，若你是我該如何選擇，難道殺了她嗎？”
雲笙很想說，是，殺了她，然而這話怎麼也開不了口。
景明溪接著道：“我回了一趟姨母家，將白靈玉還給了姨母。”
雲笙目光幽深地看著景明溪，覺得他前後不一的話讓人難以明白。
她不禁想起在幻生閣初次見景明溪前世――那笑顏逐開的俊朗模樣，“師弟，今生我好像從未見過你笑過，你能對我笑一笑嗎？”
若是你笑一笑，我什麼都相信你，什麼都不顧……
景明溪當即一愣，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雲笙當初那句你對我很冷漠的話再次縈繞在耳邊，他心中驀然一軟，“師姐――”
他終是忍住了心中疑慮，伸手握住了雲笙的手，將人攬在懷裡。
……真是你嗎？
慕晴雪說的話不會是真的，他不應該對她心存懷疑。
倆人之間的爭吵算是這麼平息了，然而卻在各自的心上劃了一道傷痕。
第二日一早，景明溪暫別雲笙，前去了仙雲觀，雲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連連嘆氣。
身後的卿秋詫然道：“宮主這為何還是心思沉重……”
雲笙側目看著卿秋道：“本宮怕是待在世間的時間不多了，”她認真嚴肅地看著卿秋道，“卿秋我兄長你喜歡嗎？這次本宮瞧著你們甚是合拍如若你喜歡，本宮讓他向你提親。”
“……”卿秋撫摸著手腕處的靈器，幾番猶豫還是來了口，“宮主，我能見見義父嗎？義父在幻生閣中過得好嗎？”
雲笙狹著眼睛，“想見？”
卿秋跟著雲笙已有多時，現在
她覺得只要義父能在幻生閣安心修行，不見也是可以的。
雲笙道：“好，屆時你義父為你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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