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溪這一次出奇地給了斗篷衫人面子,他從善如流的將眼前這人的話複述了一遭。不僅如此,他還加了一個問題,“你不怕我一劍殺了你嗎?”
話音落完,景明溪的劍就指上了斗篷衫人。
一串銀鈴般的笑容豁然響起,隨後他道:“不怕。”斗篷衫舉起手腕,攤開掌心,他的手中驀然出現了一塊白色靈玉。
只見這塊白靈玉在無月之下竟然還泛著微弱的靈光。
景明溪持劍的手不禁地落了下來,他接過斗篷衫人的白玉,驚詫萬分——這竟然與自己身上的那一塊一模一樣。
此時斗篷衫人不在隱藏身份,他摘下兜帽,將容貌顯露給景明溪看。
她面容精巧,用一雙靈巧的眼睛望著景明溪道:“這是我第一次以真面容示人。”
如此面容及聲音,景明溪想不出什麼功法能使修煉的人愈加年輕,他猜疑道:“你是小少年?”
“……”斗篷衫人覺得小少年聽著甚是刺耳,於是嫌惡地癟了嘴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她道:“我是慕晴雪,慕家的祭司,也是你們每年參加祭祀的祭司。你不是近日才見過我哥哥嗎!”
“你何時出的秘境,怎麼出來的?”
慕晴雪微微一笑,道:“我已經出來很久了,久到我已經不記得了?”
慕言季百般想救出的妹妹竟然此時就站在景明溪眼前,甚至早就出了秘境,那她是怎麼出來的?
慕晴雪道:“說來也是巧,當年我被司從文帶到秘境去,以為就此要在裡面做一輩子祭司,然而一次無意中卻發現了司從文的寶物,你知道那寶物是什麼嗎?”
就在景明溪蹙眉之時,慕晴雪接著道:“是一個人,一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子。”
寶物被司從文用錦布遮擋,誰都不知道這寶物到底是個什麼樣。每當祭祀之後,司從文總是留守到最後才離開。
當時慕晴雪為了洩憤,竟然悄悄地潛進了這寶物的地方,想毀掉寶物,認為沒有了寶物的存在,她便能離開秘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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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修為她不在乎,能在這時間靜止的秘境長生她也不稀罕。即使身帶詛咒,她只想在世外長大,尋到一個可以傾心的人,然後在滿足地死去,這便是她自小的願望。
她掀開錦布後……第一次見到這寶物人也驚詫了。
寶物人躺在一副透明的冰棺中,上面沒有覆蓋之物,一眼便能將棺中之人收入眼中。她有著讓人嫉妒的傾城之貌……
此時一個齷齪的念頭倏然出現在慕晴雪的腦中,是不是隻要毀了這人的臉,司從文就會發狂,她想著司從文暴動的情形一陣大笑。
……於是她找來了樹枝準備化爛這寶物人的臉。
慕晴雪握著尖銳的樹枝,枝尖放在寶物人的額間時她竟然沒有遲疑,從額上到化到下顎手指也未顫動。
直到皮肉翻開,一滴滴的鮮血順著臉頰滑落。
慕晴雪陡然發出驚恐的尖叫之聲,年幼的她從未動手傷過人,而第一次便是碰上這樣奇怪的人。
她本以為是已經死去了的人,怎麼血液還是鮮紅,甚至還有一絲體溫。
慕晴雪蜷縮這身體坐在角落,將頭埋在膝蓋上,害怕此人突然起身,帶著血淋淋的臉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道過了多久,寶物人也沒突然起身恐嚇她,依然死氣沉沉地躺在冰棺中,與此同時,她發現手中的樹枝竟然長出了綠葉……
驚詫之時,帶著恐懼,慕晴雪戰戰兢兢得慢慢靠近冰棺,然而更震驚的事出現在她的眼前。
慕晴雪怔愣在冰棺之前,緊緊握在手中的樹枝落在了地上也不知。
——冰棺之中,那人的臉完好如初,沒有一絲傷痕,如果不是臉頰上的血跡,慕晴雪會認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此時落在地上的樹枝已經開出了白色芳華,並而發出一股幽香。慕晴雪鬼使神差地拾起了樹枝,瘋狂地扯掉樹葉……
她將尖銳的一頭再次指向了冰棺中人兒的臉頰,狠狠地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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