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自己身上脫了力,手心也冒出了一層冷汗,臉色也變得煞白,他不禁地開始胡思亂想了,這一月來路途中有沒有看見“誰的”屍身,“師父,你能否告訴我,我們檢視的那些屍體中沒有林師弟的,對吧。”
“……”景明溪緘默,他們沒有看見的屍體還有很多呢?他亦不能確定。
“師父——”莫成君拉著景明溪的衣袂,“你說話啊!”
景明溪神色遲疑,“盡人事,聽天命吧。”
“不,”莫成君突然失去了冷靜與沉穩,他連連搖頭,“他沒有給我傳信回來,不應該的,是不是出事了。”
他突然雙膝跪地,對著景明溪磕首,然後起身道:“師父,恕徒兒不孝,我要去找他。”
“……”景明溪還未及時反映,莫成君以風馳電摯之速踏上水淵,御劍而去。
只不過莫成君剛飛上上空,一股莫大的力量又將他扯了回來,連同摔了一個大趴。
莫成君撐起身體,抬首望著還在空中的水淵劍。劍在空中轉了兩圈,徑直地落入師叔的手中。
只見一身玄色裙衫與夜成一色的雲笙踏雪而來,她勾起嘴角揚著聲道:“喲!小兔崽子,你越來越能幹了,飛那般高幹什麼?上次還沒睡夠啊,要不你再去睡上一個月?”
“師叔——”莫成君猛然從地上躥起,伸手去奪雲笙手中的水淵劍,“師叔給我劍,我要去找林師弟。”
雲笙一時未反應,“林師弟,是誰?”
“林蕭玄。”景明溪道,“瘟疫似乎傳到了仙雲觀,他怕林蕭玄也得了瘟疫。”
“……”雲笙一時失語,不知該隱忍著笑還是該放聲大笑。不過她心裡立即蹦出另一個想法,明明以前都是叫的名字,怎麼突然改了口。
景明溪見雲笙靠近莫成君,伏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隨後莫成君重新鎮靜了下來。
她瞥了一眼結界裡瘋狂的修士以及七橫八豎的屍體,眉宇間生出一股厭惡神情——這是誰在跟她搶人了?才剛剛丟下的餌,是這麼快就上鉤?還是遭到了破壞?
“瘟疫”一事也讓她開始匪夷所思了。
“你們就這麼看著他們自相殘殺?”雲笙道,“弟子死多了……難不成要青鸞君回來,主事你要以死謝罪?”
主事:“瘟疫,如何救?”
雲笙雖然言語表現驚訝,但神情自若,她一針見血地諷刺道:“難道瘟疫就不管他們了?”
主事不耐煩道:“管?如何管,不能因小失大。”主事心中的大小自然是內觀弟子的命比外觀弟子的命更寶貴。
有人假意用瘟疫肆虐神州大地,景明溪查了許久的瘟疫都毫無頭緒,這次送上門來,他怎麼會就此撒手不管呢。
他突然開口道:“分開他們,每人單獨用結界控制起來。莫成君你與為師去分開他們。”
“……是。”
雲笙見莫成君近身取劍,神色不變,一副掌握全盤定局的語氣道:“這麼麻煩作何?再說,師弟,主人家都不管,你這個外派人管這麼多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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