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改好了嗎?”自景明溪離開後,雲笙便要求將那間房改成她的書房。
“已經好了。”原本也不需要做多大的改動,撤出了沐浴的地方,搬進來了書架,將方桌換成書案而已。
雲笙去到書房,分別寫了兩封信,一封是交給李現,一封留給了慕言季,隨後囑咐了卿秋幾句便帶著萋童離去了。
王五駕著馬車將雲笙送到了司家山莊的山腳下後返回,而云笙一步一步迤迤然地上山,幾個轉彎便來到一片稀鬆林子前。
沒有濃郁的迷霧,沒有枝繁葉茂的密林,硃紅色的門柱赫然在目,牌坊上的圖案清晰可見,那不是什麼字跡,是秘境封印時被擋住的圖案,從而看著像字跡。
雲笙與萋童進入了秘境,再鏡湖召回了三尾的魂魄,修養了幾日三尾的魂魄已是穩固,能隨她去塗山了。
秘境之外,一路尾隨雲笙的修士終是離開了。而云笙也知道有人跟著她,也就不動聲色讓他跟著。
司從文疑心甚重,能十年如一日的懷疑一個人,自然也擔心雲笙所言的真實性,就算她是秘境的有緣人也會再回哪裡,畢竟是靈氣充裕修行的好地方。
得到回稟司從文大喜,愁雲幾日的心情得到舒解,於是向青鸞君邀功說邪不勝正,功夫不負有心人,秘境之處再次被他找到。
而云笙帶著三尾及萋童離開秘境後,轉路去了荊州。
荊州路途遙遠,馬車行程也要幾天,御劍而行的路程也要一日。入夜,載著術士沈玖的馬車已經出了武羅地界,停靠在一旁休息。
雲笙隱去身形,進入馬車,將陷入自身夢魘的沈玖拉出來,而送他回去的馬伕昏睡在火堆一旁。
墜入夢魘的術士連續幾日未曾補給靈氣,而四肢卻不停地吸食著他的靈氣,已是虛弱不堪,待他艱難睜開眼看見雲笙時驀然一驚,“你怎麼在這裡?殺我?”
車裡一顆夜明珠浮在空中,將馬車裡照得通亮,雲笙盯著術士的臉淡然道:“本宮是來提醒你一些事情的。”
術士神情詫異,聽不明白雲笙的言語,“既然是來殺我報仇那就動手吧。”他在夢魘中已經經歷了數不清的死亡現在反而坦然了。
“不,本宮不會動手殺你,你沒有資格,”雲笙悠然道,“你是不忘記了本宮是誰了,你以為吾是誰?蒼涯山弟子?你向本宮討了夢魘之術,還有倆人活得好好的,交易是還沒完成呢?”
沈玖聞聲一驚,耳邊赫然響起了倆人交易的話“殺了這山莊沾染狐狸的每一個人”這每一個人當中包括了他。
“你騙我?”
“這是交易,”雲笙原本自己的容貌道,“當然也有私心,本宮就想讓你見識一下被自己殺死又不能呼叫的模樣。”
雲笙抬起術士的手臂,手臂在她的手中恢復成靈木的樣子,“本宮有沒有告訴你,這靈木待你靈氣耗盡時,它們就會吸食你的血液,直到你身體中最後一滴血被喝掉後,它們就開始吃你的骨肉,然後再開出血紅色的花,是不是很美?”
術士的雙眼露出驚恐神色,想要力爭什麼卻無能為力,眼前迅速地掠過了年少時期的過往。
“本宮說過,吾失去的每一滴血都要你全數奉還。”雲笙信手一揮,“你該去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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