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雲笙,此時她正撒著嬌請求李現答應她的要求,熟不知賀芳尊已經派遣了莫成君前來請她歸山了。
說好聽些是請,說得難聽點是逮她歸案。
她的那張“不歸,他亦無恙”的書信並不能讓賀芳尊釋懷。
簡而言之,賀芳尊不信她。
不信她的原因——是將景明溪看得太重要了。
李現被雲笙磨得無所適從,看著她那熠熠生輝的眼睛和恬靜的神情,莫可奈何道:“這事哥哥做不了主,還是請示下母親吧。”
雲笙當即應下,扯著李現的手臂道:“若是姨母應了,兄長勢必會幫我的,是不。”
李現鄭重地點了點頭,“雲兒,你有沒有想過,若有一天東窗事發後你該如何自處?你心繫於是他……但你這樣只能一步一步與他走得更遠。”
“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
雲笙嫣然一笑,“那本宮便抹去他所以記憶,或者從此消失在世間。”她說得極其淡然,彷彿置身事外,李現也不在言極,將這事暫且撇過。
李現拿起桌上的書,一看書名便揚起了疑惑,《國策》、《家國天下》、《政論》等,“你這些書都是從哪裡找來的?有何用?”
“萋童從我曾經住過的屋子搬來的。”雲笙將這些書推到李現身前說,“哥哥辭私塾的事了辦妥了嗎?若是妥了先將這些書看看,我也正在增長見識呢,看完後我們可以一起探討一番。”
“一切都妥當了。只是為什麼要辭,以後總不能靠著賣宅子的錢銀過活。”
“我們不是要安宅荊州嗎!難不成你要單獨留在這邊讓姨母日日操心你,”雲笙打趣著道,“你這是不孝。”
雲笙與李現聊得正歡暢時,卿秋來到李宅回稟。
倆人離開李宅的路上雲笙問:“誰來了,林蕭玄?慕言季?”
卿秋走在雲笙身側,“不是,是仙雲觀的於耀,小林公子沒有來,慕公子的隨身侍從前來說了一聲,慕公子還未醒來。”
“嗯。”雲笙若有所思,按照時間路程,林蕭玄應該是最先到武羅;按照林蕭玄的戀姐情感,也應該回來尋她;但按照林蕭玄的修為靈力,下山遊歷似乎很牽強……
紫居客棧門前,一輛馬車呼嘯而過,而王五站在門口望著那輛快要消失的馬車。
卿秋上前問道:“怎麼回事,誰走得這麼急?”
王五餘光瞟了瞟周圍,見四下無人小聲道:“是那術士,說是他家裡邊的人來接他回去修養,卿姑娘前腳剛走人就來了。”
“那人呢?”
王五道:“他根本就沒有現過身,回來後得知仙雲觀主入住了司慕府,便和他師兄離去了。”
為人謙和、待人有禮,孤身一人這便是慕言季調查出於耀片面的情況,在雲笙認為這只是冰山一角,怕是於耀謹慎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