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君自己回到房間後自行調息了許久才昏昏沉沉地睡去,那句還未找到人就一命嗚呼的話他終是聽進心了。
是啊!他還要養足精神接著找師叔呢,為什麼師父的神識也找不到師叔,會不是是因為站得太高了,會不是是因為有誰阻止著,若是另外一個人的神識高是不是便能蓋住師父的神識……
睡夢中,莫成君覺察有什麼東西死死地壓制著他驚嚇而醒,一隻修上的手搭在他的胸前,順著這隻手視線瞥過,竟然見林蕭玄抱著他睡得正香。
莫成君心中百轉千回,他行動緩緩地側過身,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林蕭先的額,囈語道:“怎麼竟然夢到你了。”
林蕭玄也極其配合的蹭了蹭莫成君,“怎麼?十幾日不見,想我了嗎,我也想你。”
聞言,莫成君瞪大著眼呆滯片刻,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姿勢不大對,頃刻撤回自己的腦袋,翻身而起,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看著從床上坐起的人,“你、你……是真的?”
床上的林蕭玄一臉天真模樣,“嗯,不是,你在做夢,你好好的,不要讓我也擔心你。”
“……你擔心我?”莫成君脫口而出時竟然覺得自己又問錯了話,而夢中的林蕭玄也突兀地消失了。
莫成君睜開眼,側向床邊,看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心裡很不是滋味,一面想著你別再回來了,一面想著你快點回來,最終快點回來勝過了別再回來。
景明溪睡了一天,莫成君又守了一天,期間青鸞君來瞧過,只是道:“別再妄動過強神識,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經脈損。”
只是這話景明溪未必聽進去了。
景明溪從床上起來奔到懸崖,再次結印,莫成君一膝蓋跪到景明溪身前,面色愁苦,再次將青鸞君的話複述了一遭。
對於莫成君說的話景明溪何嘗不知道呢,只是他心不甘啊!魂飛魄散也不甘願。
“我能不去司家嗎?”
為什麼要讓她來山莊,明明不願意上山卻還是聽了他的話,
“我不恐高,我只想和你多呆會……”為什麼要讓她等五日?就算記起了當初又怎麼樣?
醒過來的這段時日,師姐都聽了他的話,小心翼翼地對待這他,哄著他的性子……
神識欲再鋪天蓋地時卻被另一道魔力卻壓制,隨後黑影閃過後魔力消失殆盡。黑影提前而至,抓起跪在地上的莫成君翻下了懸崖,等景明溪追至崖底時,莫成君已是被封了經脈站在了一旁。
“喲!來的及時啊!怎麼心疼徒弟了?”
新仇舊怨,景明溪的怨恨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孤芳劍寒氣凜然,而黑袍人手中的那把黑劍也煞氣橫繞,倆人二話不說,打了起來。
打鬥過程中,黑袍人挑準機會便說:“就你難過了,就你不舒服了,昨個你徒弟為你受傷爬不起來時,你想過他沒有,你一塊石頭都心傷,那他呢?”
一道劍光劈來,黑袍人閉了嘴側閃到一邊,緊接著凌空躍起以魔力壓制住景明溪又道:“要是你不稀罕他,我可稀罕了,讓給我,我帶他回魔域。”
景明溪提氣,震開黑袍人冷聲道:“你做夢。”
莫成君一副“師父身體受不住”的憂慮狠狠地瞪著黑袍人,這黑袍人不僅封住了他的經脈還點了他的啞穴,讓他口不能言,急得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