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雲仍舊冷冷地看著術士那張讓她厭惡的臉。
術士被她那雙無懼色的眼神惹怒了,他一腳踹上了柳若雲,將她從門邊踹到了屋子中央,跟著大步走過去,又是幾腳猛踢,饒是如此也未能舒緩他鬱結的心境。
他蹲下去,匕首一揚,挑斷了柳若雲另外一隻手筋,“不斷你一臂真是難解我心頭只恨。”
兩個手腕上的血汩汩流淌,無論術士腳踢還是割斷她的手筋,她都欣然接受,不喊不鬧,眼神冷咧,目空一切。
一副逆來順受又傲雪凌霜的神情漸漸讓術士失去了雅興,覺得她不哭不鬧沒有意思了。
只不過是肉體上的折磨,何懼之有,疼過便過了。
待術士關門要離去之時,那緘默許久的柳若雲終於開了口,“你還未曾告訴我現在什麼時辰呢?”
“問時辰有何用,莫不是在等誰來救你?”術士嘲笑著她道,“別痴心妄想了。”
“知道司芊芊為什麼不親自動手反而讓你來嗎?”柳若雲淡漠道,“我說了你也不信,自己去山莊打聽打聽。”落完話後便閉上了眼,修養身體去了。
術士踢她的那幾腳下了狠力,若不是強硬撐著她早就疼暈過去了,關上門的那一瞬間終於讓她可以卸下心防。
封閉的屋子再次歸為黑暗,靜謐、寂寥,她已經無暇再顧忌所謂的黑暗了,她自嘲著,心道,“柳若雲”永川鎮的時候你不是挺活躍的嗎?怎麼現在處處危機你反而偃旗息鼓了。
至於為什麼,柳若雲不明白,或許唯一明白這件事的只有那個極其美麗的女人沙華。
她幾次問時辰是害怕自己絕望,迷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並不奢望誰能來救她,司家上下都知道她已經出了山莊,就連慕言季也認為她走了。
自救嗎?軟骨散、毒藥、挑斷手筋的刀傷,能撐到不死已經算是萬幸了,
柳若雲開始懷疑自己這副身體了,若是沒有靈力自愈,如此反覆折磨會不會命喪黃泉。
原本寧靜的心突然升起了一股焦躁不安,委屈的淚水頃刻從眼眶中滑落下來,無助,她終於明瞭無望的無助感便是她害怕黑夜的源頭。
折磨,接下來還有什麼樣的折磨她不敢去想。
當石門再次開啟時,不知又過去了多久,這一次術士手中沒有任何刀具,只是端了一碗不知道是什麼的湯水。他幾步走到柳若雲身邊笑道,“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既然是蒼涯派的修士,我以後定然不會再將你弄出什麼傷口了。”
他將柳若雲扶到牆角邊坐著,接好她的手筋道:“我養了一隻鬼,最喜歡的食物便是修士的心,來,將這符水喝了就是不會有人發現他進入了你的身體,也不會出現什麼傷口。”術士邪魅的笑著,彷彿眼前的柳若雲就是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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