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樹鬱鬱蔥蔥,一眼望去,翠綠一片。
從山腳走到山頂,馬車圍繞青山走了好一陣,再從山頂走到另一座略低的山頭上,山頭沒有山頂,而司家山莊便建在這平坦的山頂上。
馬車停靠在司家莊園入口處。
入口這有兩條路,一條通往司府的狹窄吊橋,一條通往秘境的蜿蜒山路,倆人下了馬車,暫時話了別。柳若雲踏上了吊橋,而景明溪踏上了山路。
秘境就是司家莊園的附近,又或者說因為秘境,司家平整了山頂,把府邸遷到此地,日夜堅守,生怕誰搶了他家的寶物。
之前坐在馬車上遠觀之時,並未覺得這兩山之間的峽谷有多深,可此刻站在吊橋上柳若雲還是不禁顫了腿,若是橋斷,那可真是粉身碎骨了。
呸、呸、呸什麼粉身碎骨。
駕車人將柳若雲帶到府邸,引進客堂,卻發現客堂處坐著一人正在品茶,那人甚是熟悉。
“你怎麼上這了?”慕言季放下茶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我以為你會呆在客棧。”然而他這“以為”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柳若雲反問著道:“那你又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說你不是司家人嗎?”
“的確不是啊,我不是姓慕嗎?”慕言季微笑調侃,又帶著些不甘願地說,“只是……隸屬司家而已。”他比柳若雲先到一步,也正是在此等候著她。
昨夜景明溪有告訴過她司慕兩家的事,只是因為當時被龍涎纏身,聽得有些恍惚,所以在此見到慕言季確實有些驚訝。
相比柳若雲地驚訝,慕言季卻淡定得多,他早已料到她會出現在此處。柳若雲失去了靈力不能入秘境,必然會被他師弟送到這裡來。
可惜了……
“你那丹青,我已經讓師弟帶去轉交,你放心,他一眼都沒有看。”柳若雲滿眼疑惑,“既然不能幫你帶人出來,為什麼要我師弟帶去?他不會幫你將人帶出來的。”
慕言季笑著道,“你多慮了,就只是單單讓他帶一幅畫而已,讓舍妹知道我惦記著她,再說也沒有其他人願意幫我帶,畢竟司家總是懷疑我別有用心。”
“什麼畫,司慕哥哥。”一個帛緞紫裙的少女從客堂門口出現,女子步履如飛一眨眼便躥到慕言季身旁,挽著他的手臂,望著慕言季問,一雙黑瞳飽含情絲。
雖然個子嬌小,但也是位妙齡少女,只是一絲不苟的髮髻上珠釵式樣繁多,毫無賞心悅目之感,看著特別費眼。
慕言季瞥了一眼女子後抽回手,低聲道:“有人呢。”
柳若雲分明從慕言季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拒絕之意。
女子順著慕言季的目光看了一眼,問:“他是誰?”
“……不認識!”慕言季抬手扶了扶女子頭上的珠釵道,“你不覺得頭很重嗎?”
“這些都是你送給我的,我想帶給你看看,”少女癟著嘴嬌嗔說,“不認識你還看他,你都不看我。”
柳若雲心想,我是不該退場了,別人親親我我的,自己在這裡充當千瓦電燈泡有些不合適,還不如出去看看院子裡的花花草草。
“你是誰?”
柳若雲正轉身退出去時,那少女喊住了她,語氣中帶著明顯得傲慢不遜。
“在下,姓柳。”柳若雲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麼柳不柳的,柳樹?楊柳?誰問你姓了,本小姐是問你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