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雲放下酒壺,平心靜氣道:“昨夜是我唐突出現了,但我認為不妥,虛而不實這種行為豈不給眾弟子樹立了壞的標杆,若是日後被人揭穿也會被世人笑話,嘲笑我蒼涯山門敢做不敢當,留下口舌,蒼涯山歷年苦心經營的信譽毀於一旦。”
儘管賀芳尊神情保持著平淡,但內心卻十分震驚,他所顧慮之事全部被柳若雲說中,“那你認為我該如何處理?”既然她能考慮出結果,想必也有應對之策。
柳若雲想了想問:“且問蒼涯山門不收女子為徒可有具體指明?”
“門條禁令只註明不能收女子入門,未做其它說明。”
聞言,柳若雲粲然一笑,心想這樣便好辦多了,摳字眼可是她的強項,“實話實說且說我是屬靈犀尊者早年在外收的外門生如何,不算正經的蒼涯山弟子,而弟子皆顧及我顏面才對我尊稱一句師叔,賀芳尊你看這樣可好。”
賀芳尊怔然一瞬,霎時展顏歡笑,“且不落人口舌,還委婉將我派弟子誇了一番,甚好!不過靈犀尊為何要收你為門生,你總得有特殊才智讓靈犀尊為之震撼才行,不然怎麼可能自顧收了你。”
“自小過目不忘,靈根極佳,這可說的通?“柳若雲看著賀芳尊問道。
賀芳尊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牽強,於是說:“所以景明溪所說的‘先生之法’還是需要用上才能行,這樣才更符合弟子對你的尊敬之意。”
“掛名?”柳若雲瞪著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當然不會讓你做這般虛的,放心吧。”話音落完,賀芳尊繼續吃著菜,喝著酒。
啥?若掛名是虛,莫不真要讓她去教那一幫少年修仙,還讓她放心,賀芳尊你就不怕我誤人子弟嗎?
柳若雲抬手扶額,內心暗自嘆息,她能教什麼,她會的這裡不需要,而那些清秀弟子需要的她不會,她在這裡就是一文盲。
柳若雲望著賀芳尊,小心翼翼地說:“賀芳尊,那個掛名還是可以有的,這不我不是失憶了嗎,應該不能傳業授道的……吧。”
“你剛才不是說要給弟子樹立好的標杆嗎,不授課何來尊敬。”
――好像沒轉折餘地,她這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腳。
她只得接受,“……那我先學習學習,暫時不授課這樣如何?”
“學無止境,那就這般定下了,不如先學習琴藝,你從前……定能很快熟悉。”賀芳尊漫不經意地說。
竟然還沒忘記想聽琴這一茬,到底她的琴技造詣有多高。
柳若雲最終沒有逃脫去無我之境學習的命運,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上了景明溪的當。她心中腹誹,敢情就讓他教一教琴,就這般不願意她靠近嗎?想乘此撩撥膩歪都沒有機會了。
好的很!看看到時我教弟子做什麼吧!一定讓你們刮目相看,只要弟子們喜歡我一樣能尊敬,柳若雲心想道。
賀芳尊解了擾心之事,心情甚好,愉快地喝著酒,吃著小菜,柳若雲此時未貪杯,將自己當做斟酒侍從,伺候著賀芳尊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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