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柳若雲並未忘記自己來此也是有所求。
柳若雲斟滿酒後說:“賀芳尊,能跟我說說我的以前嗎?”見賀芳尊不動聲色,她繼續道:“我家鄉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當然這蒼涯山盡數您管,我只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賀芳尊抿著酒,盯著柳若雲,擺起了架子,“你不是說你未失憶嗎,怎麼想問以前了?”
“紅塵往事,虛盡歡,多給自己一條路罷了。不知賀芳尊可否相告。”
聞言,賀芳尊愣神一瞬,這婉轉話語他並不吃驚,驚的是柳若雲自己否定從前,他輕嘆一聲道:“從前你行為舉止謹慎、分寸,行事低調又沉穩,而我亦是很少見你。也不知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柳若雲先向賀芳尊道了謝,然後便直言說:“在永川鎮時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亦是知道曾經的我已經死了,也知道師尊救我用了禁術,但我想知道我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個我回答不了你。自你下山後行蹤不明,連信也從未傳回過,就像是從人間消失一般。”當賀芳尊知道柳若雲出事之時她已是躺在蒼崖洞裡養身了。
柳若雲接著問:“若我此前一人之力,能否從幻境之地活著出來。”
賀芳尊反問道:“過目不忘,靈根極佳,但那地方也難說。”
柳若雲思考再三,最終放棄了詢問那所謂的禁術是不是招魂。
倘若是招魂徒增惱怒,然而這怒卻是不能發洩的怒意,如若不是招魂徒添煩惱,亦會苦思冥想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與其這樣還不如暫時放下,安安心心地做兩少年的姐姐,回報他們的關照,皆時若是自己離開也無歉疚。
“賀芳尊,我還有一事相求。可否請你用靈力探探我的腦。”見賀芳尊不明,柳若雲說,“我只是想確定一些事情。”
賀芳尊依言,將靈力聚集掌心,覆住柳若雲的額頭。突然,賀芳尊後退一步,手掌也被震開,他十分震驚地盯著柳若雲,想從她口中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斥退他靈力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柳若雲見賀芳尊那詫異的神情便知,自己這身體的記憶果真是被封印了,那日被刺後回來的“柳若雲”真還是做了很多事啊!
從雲霄殿出來之時,天色已是漸沉,晚霞將天際染的橙黃,似層層幕布掛在山峰,亦是美眼。
柳若雲陪著賀芳尊用完膳後,又陪著他下了幾盤棋。
下棋是柳若雲主動提出來的,從莫成君口中得知,賀芳尊喜歡下棋,於是便投其所好了。
倆人下棋速度很慢,柳若雲棋招毫無章法,可就這凌亂的棋招賀芳尊贏得也甚是艱難,不是平手就是一子之差。以至於倆人過招了一個下午,酣暢淋漓、甚是盡興。
不過柳若雲卻稍微有些累,為了保證賀芳尊能贏過自己且不輸的很難看,腦子裡至少對弈了百次之多。
賀芳尊到是酣暢淋漓,好不愜意,然而柳若雲卻有種快要吐的感覺了。
回到幽蘭苑,柳若雲便看見林蕭玄站在院門口四處張望著,像是等了好一陣子。
“姐姐,你回來了。”
“怎麼不進去等呢,站在外面當神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