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她無法接受失去他的痛苦,如果他從此不在這個人世間了~
那麼她,活著還有意義嗎?也會毅然決然隨他而去。
閃電從遠處的窗外劈破而下,雷聲依舊,雨仍未停止,更有愈下愈大的趨勢,彷彿是為了清洗掉人們罪惡。
雨水能沖刷掉地上鮮豔的鮮血,卻帶不走留在他們內心千瘡百孔的傷痕。
雨勢漸漸變小,雷聲和閃電都已經銷聲匿跡。整個神農門陷入詭譎般的寂靜,毫無一絲人氣。
阿依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允許銀月和韓夙淺踏進,淚流滿面,凝視著毫無生氣的外公。
透地空隙看著這樣的阿依,站在門外,他們卻無能為力。
對於韓夙淺來說,阿依是她來到這裡遇見的第一個朋友,很珍惜她們之間的這段友誼,可如今卻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回想起那日,門主如此心急懇切她帶阿依走,就應該察覺到他的異常,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憑什麼得到神龍門門主這麼高的信任?
如果自己當初不堅持急著離開,或許自己能夠幫助神農門躲過一劫.
可惜……
現在說什麼都為遲太晚,都已經成為定局了。
韓夙淺靠在漆紅的房柱上,眼眸低垂,目光清冷地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沉浸在悲傷和自責中。
銀月緩緩走了兩步,湊到韓夙淺的身前,抿抿嘴唇,抬手在她額頭輕輕一彈,安慰道“放心吧!我們都在一起經歷過這多的事情,阿依會想清楚的。”
聽到這樣的話,想不到平時傲慢的不要的傢伙也會安慰別人,銀月溫柔的聲音好像七月的陽光灼熱到韓夙淺的心房,為了不讓他擔心,輕輕地扯了一下嘴角,以示感謝。
“走吧!我們去處理神農門弟子的屍首吧!天這麼冷,讓他們暴屍荒野不好,人雖然已經不在了,至少讓他們走的體面。”鼻間充斥的是雨天中寒冷的溼氣,韓夙淺有些冰冷地輕聲道。
天邊慢慢翻出魚肚白,帶著一絲絲橘紅色的亮光,透過樹葉尖頭上的雨水,折射出耀人眼球的光芒。
韓夙淺和銀月忙活了一個晚上,將神農門上上下下百名餘人處理妥當,全部歸置在神農門的祭壇上,最後該如何處置,還是要等阿依出來再定奪。
一天一夜三人都滴水未進,阿依悲傷過度,消耗更大。
可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得好好活著!
於是,韓夙淺簡單地做了一點吃的,準備端進去給阿依,順便好好與她談一談。
房間內的阿依,雙眼空洞無神望著他外公的屍骨,很久沒有變換過姿勢,大腿早已麻木僵硬。
光芒從視窗照進來,投射在屍骨之上。
屍骨泛著熒白的光,一道和屍骨完全異樣的光吸引了阿依的注意。
只見,屍骨旁邊的一堆衣物裡,隱隱泛著一道金色的光束。阿依嘗試動動腿腳,僵硬的姿勢,緩緩地撐起來一點,又重新跌回原位。
只好趴在地上,越過外公的屍骨,伸手摸索那堆衣物。
果不其然,她摸到了被衣物遮蓋住——硬繃繃的東西。
取出來一看,是一個小巧的卷軸,鑲著金邊,所以才有遇光發亮。也許這是外公留給她最後的東西。
一刻也不耽誤的,迅速開啟卷軸,是一段文字,阿依好奇地細細閱讀。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看……抓住卷軸的手越用力,微微有些泛白,臉色也愈冰冷。
韓夙淺在門口站了許久,正準備推門進入。
“吱”的一聲,門由裡開啟了。
站在門口的阿依雙眼泛紅,由於哭得太久,早已紅腫,臉上淚跡未乾,衣服皺巴巴地掛在身上,跪太久的原因,背部有點微微萎縮,看起來憔悴不堪。
原本一個活潑的女孩子,現在這副模樣。韓夙淺心疼的看著她,細聲問道:“阿依,你餓了嗎?我做了點吃的,就算吃不下,也要吃點。”
阿依看著他們沉默不語,靜靜的站在門口,無聲無息。
過了良久,她才緩緩的開啟右手手指,將卷軸展露在他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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