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不能夠把《紅樓夢》裡頭代人物擬的,比如代薛蟠擬的……
那樣的話就很粗俗了。
同時,呂啟祥先生還說代各種人物擬的,你不能夠拿曹雪芹代人擬的這個東西作為他的作品來比較。
像是薛蟠的詩是屬於特定人物薛蟠的,就不能安到曹雪芹的頭上。
呂啟祥先生表示那個當然,當然了,其實代擬也是很難的。
就還有一種,一直是認為《紅樓夢》當中的判詞體現出曹雪芹的這種“無為”,一種佛家思想,就是曹雪芹在作詩詞方面有沒有接受這種佛教思想的影響,或者說表露他的一種宿命的思想,
蔡義江先生對此也是表示贊同,他說是有的,而且可以肯定,曹雪芹有宿命思想,因為曹雪芹有很深刻的悲觀主義。
對曹雪芹來講,一定要把他當作一個政治家,一個哲學家,一個思想家來評定,我覺得不對。
現在這樣的講法是多得很,因為《紅樓夢》偉大,所以曹雪芹思想在這個時代裡也是最高的,什麼也是最高的,不是。
他覺得曹雪芹最偉大的就是,他是一個文學家,是一個藝術家,他真實地反映了那個時候的情況,這些情況應該怎麼評論,他也弄不清楚,但是他寫出來了。
呂啟祥先生也是表示贊同,他說可以接著蔡先生這個話題說下去吧,就是我們不要去拔高曹雪芹。
不必拔高,他已經很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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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每個人自己講課也好,寫文章也好,從來不太願意這樣說,說他是偉大的思想家。
他就是偉大的藝術家、文學家。
就是說前面的判詞和曲很重要,在《紅樓夢》裡面,曲佔的分量是很大的,也是蔡先生在《紅樓夢詩詞曲賦評註》裡面所強調的。
除了我們剛才談的那個個性化之外,還有一點,就是《紅樓夢》的詩詞曲賦的讖語性質,就是預示。這一點也是很重要的。
表現得最明顯的就是判詞和曲,包括後面的那些謎語,燈謎。
因此,雖然說從寫作上,讖語可能是後來寫的,只不過在小說結構的順序上,他把它提前了。
呂啟祥先生還說在第五回,它是預示人物的結局嘛,大家都很熟悉的,就是一些人物的最後的結局。
大家最熟的,比如“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裡埋”,還有像探春“才自精明志自高,生於末世運偏消。清明涕送江邊望,千里東風一夢遙。”
包括王熙鳳的那個“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就是人物的結局在裡面都有所暗示。
那麼,像主持人說的那樣,有沒有宿命的思想,當然是有的,而且一點也不奇怪。
正是因為很深刻的悲觀主義,正是一種悲天憫人的這樣的情懷,一個作家他所思考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命運。
或者是一個也很區域性的東西,他好像對整個人生,對整個人生的意義,有一種,用咱們的一句比較時髦的話來說,就是那種終極關懷。
人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他站在大荒來看大觀,他站在大荒山來看花柳繁華地。
所以裡頭的很多詩詞,比如《紅樓夢曲》開篇“開闢鴻蒙,誰為情種,……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
就是有一種無可奈何的一種很大的無奈,很大的失落,就是令人覺得有一種很深很深的悲劇意識,一種很深的對於人生意義的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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