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從二令三人木”,這個恐怕最後的王熙鳳隨著整個賈府被抄家,她被休,就是家族的敗落,她個人的命運非常悲慘,可能就和這些事情會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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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維忠先生則認為,“一從二令三人木”,有各種解釋,三十多種。
我的理解是這樣的,一從就是脂評講的很明確的主婦主謀,愚夫從命,這是璉鳳夫婦的第一個階段。
就是鳳姐英氣膽大,賈璉怕老婆,惟命是從,只有從命的份,這是“一從”,第一個階段。
“二令”,鳳姐到了後來,落到了冬天掃雪的地步,比丫頭還要慘,在掃雪的時候拾到了賈寶玉失去的那塊通靈玉,叫掃雪拾玉,這個階段鳳姐已經淪落到了被喝令驅使的這麼一個地步,這是第二個階段。
“三人木”,“人木”是拆字法,單人加上木是個休字,她第三個階段被賈璉給休棄,哭向金陵事更哀。
所以“一從二令三人木”概括了璉鳳夫婦關係的三個階段,概括了鳳姐一生的三個階段。
所以在當時這樣的女性,像王熙鳳那樣強的一個女英雄,在當時這種情況之下,在夫權、在宗法制度這種情況之下,她也只能是走上很悲慘的哭向金陵這麼一條道路。
也確實,王熙鳳作為一個作家塑造的人物,活靈活現、形神兼備,是一個被藝術昇華了的精靈。
對王熙鳳的評價書中書外都是褒貶不一的,而且幾乎是爭論最多的一個人物。
在《紅樓夢》中,上至賈母,就說她是鳳辣子,下到一個小廝興兒,說她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可見對王熙鳳的評價在書裡面也是沒有定論的,我們今天也無法作出定論。
總之,王熙鳳這個人物為中國文學史的人物畫廊添了彩,增了光。
還有就是大觀園裡的丫鬟們,因為要知道在過去封建男權話語的風月筆墨和才子佳人的作品當中,女性人物常常被描繪成是風月場中的尤物或者是供男人們洩慾的一種工具。
而《紅樓夢》當中的女兒們卻是曹雪芹弘揚人格理想和權利價值的載體。那麼曹雪芹是如何來塑造、描寫女性人物的呢,可以看看李希凡先生的意見。
李希凡先生認為,《紅樓夢》第一回曹雪芹講到他寫這本書的意圖的時候,他有那麼幾句話“夫惦記當日之女子,覺其行為、見識都遠遠在我之上,堂堂鬚眉不讓裙釵”。
後邊還有兩句話,就是說,雖然我很不肖、很不成材,但是我不願意讓閨閣都隨我一起淹沒。
這本書叫“為閨閣昭傳”。書後邊有很多處談到,原來它也有一個名字叫《金陵十二釵》。
寫它的主要的主人公的,但是他就設計了這麼一個大觀園女兒國。這個女兒國裡邊當然不只是十二金釵了,還有很多丫鬟們。
因此也可以說,甚至好多十二金釵裡面的一些人物還不如丫頭寫得多,寫得成功。
比如像迎春、惜春我們所見則少,至於巧姐嘛那就是個小孩子,後四十回才能有她的活動。
秦可卿半截就死了,也沒見著什麼。但是裡面有很多大丫鬟,比如像鴛鴦、平兒、襲人、晴雯、紫鵑、司棋、侍書,一大批丫頭。
她們都是一些奴僕,但是在曹雪芹的筆下這些人物都是活生生的個性非常突出的人物。而且他寫她們也不是作為丫頭來寫。
要知道歷來在我們的文學作品裡頭,古典文學作品裡頭,她們一般都是附屬物、附屬品。
但是《紅樓夢》裡頭丫頭個性很突出,性格很豐滿。
也可以說在曹雪芹要表現婦女的才智方面,這些丫鬟也是主人公,實際上也是主人公。
她們各有各的特性,各有各的個性,有時候還有點陪襯作用。
有個林黛玉就有個紫鵑,有個探春就有個侍書。
甚至於抄檢大觀園的時候,在那種場面下面,這個探春就講,還用我說話嗎,你們還不說話,侍書馬上就講了一番話。
凡是在曹雪芹筆下,或者在《紅樓夢》裡面出現的丫頭們,沒有一個沒有個性的,只要有一個鏡頭有一個造像就有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