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元、明以來,始與西方諸國有對等之交際,而中國歷史亦置身於世界各國之列也。
三則是因前二種之關係,而大陸之歷史變而為海洋之歷史也。
這三者之中,以海洋之交通為最大之關鍵,故欲知晚明以降西方宗教、學術輸入之漸,當先觀察元、明海上之交通焉。
由此,海上交通以及文化交流為東西方學術思想第二次碰接提供了平臺。
像是1295年義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奉庫噶丁(kogatin)公主之命東行至印度,經黑海,赴君士但丁,後返威尼斯,之後,馬可波羅又與叔父從陸路至元朝大都,受到忽必烈的熱情招待。
十七年後回國後馬可波羅將其經歷寫成《馬可波羅遊記》,並激發了歐洲人東行考察中國開闢新航路的慾望。
當然,這個故事到底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只是想說明當時東西方交流的確很繁榮,不然也不會有這個故事。
包括後來到中國來的有葡萄亞王子亨利及約翰二世,以及荷蘭人、英法等國,並且開闢了歐洲諸國在東亞的據點,東印度公司。
航海事業的發展使元朝時人們已經知道地球的形狀,及至利瑪竇等至中國傳教,天文、歷算、地理、格致諸學大興,而且也輸入了西方的科學方法,扭轉了中國傳統的科學研究之風。
總的來說,這個時期西學輸入主要集中在地輿學、天文學、軍事、科學方面。
明朝時期政府極其重視翻譯與外事活動,明代接待外賓並配有翻譯人員的官方機構是鴻臚寺,設卿及在右卿、左右寺丞等大小官職,總領其譯事活動。
永樂年間(1403—1424年),復設會同館於北京,安頓外來使節。
正統六年(1441年)定為南北二館,後稱“四夷館”(即官方培養翻譯人才的外語學校),培養口筆譯人員,適應明政府對海外的諸蕃幫交往來。
明代翻譯事業的發達,翻譯作為文化交流的通衢始於西方傳教士帶來的西學東漸之潮。
柳治徵稱“利瑪竇等之來也,一以傳西方之宗教,一以傳西方之學術”。
綜觀我國近代翻譯史之進化。
可以看出西方科學技術之輸入揭開中國近代學術思想史(或者中國近代文化)之序幕。
西方宗教的輸入也為中國近年代文學史和思想史提供了另一新視界,著名科學家李約瑟說,這是西大文明向文化聯絡的最高範例。
明朝到了中期以後,統治階級昏庸無能,宦官專權,政治腐敗,民回資本主義經濟開始出現,手工業和製造業,也都比以前有新的進步,由於學術界的儒士們謹守孔子之訓“君子不器,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輕視對實用技術的研究,我國的科學技術水平和學術思想趨於衰微,相對於剛剛經歷文藝復興和資本主義革命的歐洲諸國明顯落後,於是出現了對西方科學技術的渴求。
因此利代等,帶來的西方之學術正好解此之渴。
而利瑪竇的話,是義大利利馬切拉塔城人,1568年入羅馬學校,受宗教、數學、物理的教學,1571年成為耶酥會會士,立志赴東方傳教,1582年來澳門學習漢語,取各利瑪竇,字西泰。
次年,隨羅明堅赴肇慶,並帶來歐洲製造的自鳴鐘、三稜鏡、渾天儀、東西半球圖等。
他感到要在中國傳教,首先要得到皇帝的首肯,並得到上大夫階層的合作。
他還將儒教的“仁”與義”與基督教的“泛愛”主義相結合,撰寫《交友論》,因此贏得多位封建士大夫的信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於1601年買通宦官馬堂,到北京覲見神宗,並獻上報時自鳴鐘、萬國圖志、西琴、天主影象、珍珠鑲嵌的十字架、三稜玻璃柱等貢品。
神宗大悅,“嘉其遠來,假館授粲,給賜優厚”。
在明末學界上,興起一反動之勢力,革新之興味,梁啟超在《中國三百年學術史》一書中指出“明末有一場大公案,為中國學術史上應該大書特書者,日歐洲歷算學之輸入”。
另一方面,他還首創了中西結合翻譯介紹西方科技文獻的歷史,並著《勾股義》、《圓容較義》、《測量法義》、《萬國輿圖》。
他曾與當時科學家徐光啟合作,翻譯(歐幾里德的《幾何原理》(前六卷),梁啟超稱此書“字字精金美玉,為千古不朽之作”。
此外,他還第一個把四書譯成拉丁文,第一個採用拉丁文為漢語注音,並與羅明堅合作編寫了第一部《葡華字典》。
他在中國居住十多年,1610年5月11日病逝,並“賜葬”北京。
他在中國的幾十年所寫的筆記和書信結集編成《中國札記》、《中國書簡》為西方瞭解中國提供了寶貴資料。
明代科技翻譯的政治條件明代困擾著人們的另一個問題就是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