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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福元年八月,契丹駐紮在雲,應以北的幾十萬大軍突入雁門關,迅速解除太原之圍,石敬瑭即皇帝位。
這樣,利用中原內部矛盾,耶律德光輕取幽雲十六州,此後至天福八年以前,對後晉實施了“高座監督下的傀儡”統治。
到了會同七年,德光開始實施滅晉計劃,滅晉前,他一方面加強與南唐的聯絡,另一方面利用漢將趙延壽欲稱帝中國的野心,許諾他得中原後,立其為帝。
趙延壽“由是為契丹盡力,盡取中原之策”引,成為南下戰略戰術的主要謀劃和實施者。
契丹兵至中渡寨,杜重威心懷異志,為促降,德光稱“趙延壽威望索淺,恐不能帝中國,汝果降者,當以汝為之。”
於是,杜重威二十萬晉軍主力釋甲投降。
同時,對南唐主李璩稱“晉少主逆命背約,字貽廢黜,吾主欲與南唐繼先世之好,將冊君為中原主,其實皆戲之耳。”
耶律德光一面推行遠交近攻戰略,一面又將隋,唐朝以來,中原政權曾對北方遊牧民族採取過的“以夷攻夷”,“以夷制夷”,“以夷治夷”的政策,反其道而行之,“以漢攻漢”,“以漢制漢”,“以漢治漢。”
大同元年正月初一,耶律德光法駕入汴。
二月初一,耶律德光建國號大遼,改元大同。
對征服後的中原,遼太宗充滿了驕傲,樂觀和自信,他表示“自今不修甲兵,不市戰馬,輕賦省役,天下太平矣。”
但現實並非如此,耶律德光很快陷入藩將倒戈與百姓揭竿抗擊的浪潮之中,劉知遠更是趁機在太原稱帝,更有可能將深陷中原腹地的契丹軍與草原攔腰切斷,於是迫不得已之下,遼太宗決定北返草原,召開軍事會議,討論對新佔領區的統治方略。
隨著遼太宗病死欒城,其一統天下的理想也最終成為泡影。
此後,遼世宗繼續太宗時期的南下政策,扶植北漢,牽制打擊後周。
但經過長期戰爭後的契丹遼朝,廣泛存在厭戰情緒,諸部叛附不定,遼世宗皇權不穩又醉心南下,終於招來殺身之禍。
至於耶律瑕時期的中原政策的話,遼穆宗耶律璨統治時期,契丹對中原的政策發生重大調整。
穆宗即位後,契丹遼朝中卵翼北漢以牽制後周,緩和與中原關係,保境睦鄰的草原本位主張開始佔據主導地位,將底線定在了幽州。
後周廣順年間,後蜀不斷聯絡北漢,南唐夾擊中原,但周太祖郭威的改革使社會生產得到恢復和發展,政局穩定,有效防止了來自包括遼朝在內的周邊勢力的圍攻。
不過顯德元年,周世宗柴榮即位似乎給契丹,北漢帶來再次覬覦中原的機會,保大十二年,遼穆宗“遣其舅來(南唐),夜宴清風驛,起更衣,忽僕於地,視之失其首矣.厚賞捕賊不得,久乃知周大將荊罕儒知契丹使至,思遣客刺之以間唐.“
也就是這樣,自後晉以來契丹與南唐建立起來的交聘關係,就此斷絕。
此後,遼穆宗對中原政策的調整突出體現在其對南唐的態度上。
自保大十二年至交泰元年間,在後周打擊下,南唐形勢十分危急,多次遣人攜蠟丸至遼朝求救,寄希望遼朝從北方牽制中原,但遼穆宗卻託辭敷衍。
應歷十四年,南唐“遣兵部郎中陳處堯持重幣浮海詣契丹乞兵;契丹不能為之出兵,而留處堯不遣。處堯剛直有口辯,久之,忿懟,數面責契丹主,契丹主亦不之罪也”,陳處堯竟卒於契丹。
然而,當週世宗準備攻打幽州時,穆宗親臨南京,並將主力陳於幽州之北。
之後,宋遼高粱河一戰,再次顯示了契丹實力。
可見,幽州才是契丹遼朝的最後底線。
從總體上看,遠交近攻是遼太祖,太宗時期契丹南下中原的一貫政策。
阿保機欲得幽州,先是遠交河東晉王,近攻燕王劉仁恭;接著,遠交後梁,近攻河東之幽燕,為耶律德光盡有幽雲打下了基礎。
割佔幽雲十六州後,德光繼續採用遠交近攻政策,遠交南唐等江南政權,近攻中原,實踐混一天下。
在具體執行上,則“覘國勢而為去來”,又靈活機動執行。
世宗繼續太宗的南下中原政策,穆宗則實行保境睦鄰的對外政策。
可見,南下是契丹遼朝根本國策之一,但在南下的具體策略上,以耶律阿保機,耶律德光等為代表,主張遠交河東而近攻幽燕,遠交後梁而近攻幽雲燕薊,積極南下,透過軍事征服中原,實現混一天下理想;而以述律後為代表的一,其樂不可勝窮也,何必勞師派認為,草原有“羊馬之富遠山以乘危徼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