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明妃以“漢女嫁胡兒”,以“如玉”之顏面,冒“無情”之“風沙”,而且“身行”之處,連“中國指中原)人”也看不到,明示明妃“流落”之苦。
接下用“推手為琵卻手琶”,緊承“馬上自作思歸曲”。“推手”“卻手”,猶言一推一放。
“琵琶”本是象聲詞,如同現代說的“噼啪”,以樂器之聲為樂器之名。
一推一放,噼噼啪啪,刻畫明妃滿腔哀思,信手成曲。
但琵琶哀音,卻十分感人,連胡人聽了“亦諮磋”不已。
這種寫法與王安石的那首《明妃曲》有異曲同工之妙。
以上三層,由胡、漢習俗之異,寫到明妃流落之苦,再寫到明妃思歸作曲,譜入琵琶,層次井然,而重點在於這一琵琶“新聲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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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原作者歐陽修正是要就此抒發慨嘆的。
“玉顏”句承上;“琵琶”句啟下。
脈絡十分清晰,而筆勢極為矯建。
歐陽修所要講的就是琵琶“傳入漢家”以後的反應。
明妃的“思鄉曲”,本應引起“漢家”的悲憫、同情與憤慨;然而“漢宮”中卻將其視為“新聲譜”來“爭按”,以別人的苦楚,供自己享樂。
“遺恨”、“苦聲”並沒有激起應有的反響。
“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漢宮中“纖纖女手”“學得琵琶不下堂”,正是因為統治者喜好這種“新聲”的緣故;而喜好這種“新聲”,正是因為他們“生於深宮之中”,根本不知道邊塞之苦,這裡講的就不止“纖纖女手”了。
因為自石晉割棄燕雲十六州,北邊廣大地區在北宋一直沒有恢復,有許許多多“流落死天涯”的百姓。
仁宗時,遼國、西夏交替侵擾,而宋朝君臣卻仍粉飾大平,宴安如故。
“不識黃雲出塞路,豈知此聲能斷腸?”
這正是歐陽修對居安忘危、不事振作的宋朝君臣的揭露與譴責,只不過現在是借李小魚之手,將之提前表達了出來。
以前寫明妃的人,或寫明妃個人遭遇,或藉以抒發“士不遇”的感慨,可歐陽修卻從夷夏之辨講起,從國家大事著眼,這是他高於前人之處。
而且,議論國事,卻只就琵琶“新聲”而言,能從小中見大,因而較王安石的那首《明妃曲》,隱隱間還要更勝一籌。
因而,聽完李小魚這首《明妃曲》後,王安石是真的震驚了,沒想到李小魚竟然真的猜到他會寫《明妃曲》,而且都已經提前寫好了一首和詩等著他了,甚至這首和詩,比他的那首原詩還要高明一些。
可是,這怎麼可能?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是妖怪嗎?這麼厲害?
一時間,滿是震驚之下,王安石是再次難以置信的望著李小魚道。
“王華,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這不可能!”
可李小魚卻沒理會他的震驚,反而依舊笑嘻嘻的說道。
“嘿嘿,老王,都說了我是小神仙嘛,能掐會算啊,而且我不僅知道你寫了明妃曲,可能還一連寫了兩首對不對?要不你直接把另一首也拿出來,咱們再比一比?”
“因為實不相瞞,小爺我也寫了兩首關於你《明妃曲》的和詩啊,不能這樣白白浪費了,你說是吧?”
“嘶!”
瞬間,聽得李小魚這麼說,王安石是再度震驚了,不,不應該說是震驚,而是驚駭了!
因為他沒想到,李小魚竟然又說中了,他真的一連寫了兩首《明妃曲》,只不過這一首大家覺得比較好,才拿出來比試,而另一首,此刻正放在他身後的桌面上呢。
所以,他是呆呆的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頭看了看李小魚,心想,這怎麼可能?自己真的碰到妖怪了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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