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和光似乎不太理解她說這些話的意思。
“我並非沒有透過別人習慣揣摩他人性格的興趣,但是你的眼神——”
千程嘴角勾了勾,繼續道:“像是在說,不要看我,不要在意我,不要理我。”
“也許這就是我的本意。”沈和光也笑,聲音卻壓低了,“這樣很好。”
“可是這樣不對,你是學舞蹈的,不是嗎?”
拳頭不自然攥緊,沈和光呼吸凝重了起來:“怎麼了?”
“我所見到的舞者,包括親戚家學舞蹈的八歲孩子,他們身上都散發著一種感覺,那就是——”
千程眼神有些淩厲,聲音很輕:“看著我啊,來看我啊,來看看我曼妙的舞姿吧——這種企圖抓住所有人眼球的野心。”
“並不是所有人都那樣,這些只是你的刻板偏見。”
沈和光笑了下,似乎覺得這是個很有趣的笑話一樣。
“這樣嗎?”千程不置可否。
在一片靜謐中,沒幾分鐘,兩人已經快到酒店門口了。
遠遠的,酒店大堂裡出來了個人,那人“全副武裝”將面容遮得很是嚴實,腳步匆忙的向兩人過來。
那人見到他們,腳步頓了頓,然後加快了速度走了過來。
沈和光下意識往前走幾步,略微你擋在千程前面。
那人卻只是直直過去,卻像是不經意間,狠狠撞向了沈和光的肩膀。
沈和光一個踉蹌退了幾步,被身後的千程扶住。
千程邊挽住沈和光,邊回頭看向那個匆匆離去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怎麼了?是認識的人嗎?”
沈和光揉了揉肩膀,笑意不變 。
“說不定認識哦。”千程的食指點了點下巴,也露出了一個輕微的笑意。
沈和光眸色深了些。
剛回到酒店房間沒多久,千程就聽到房間門一陣響聲,拍擊的力度迅猛極了。
“嘖”了一聲,千程有些懶散的走了幾步。
門剛開啟,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家夥就直接側身拽住千程擠進了房間。
“嘭——”
門被猛地關上,千程被來人攥住手腕往後抵在門板上。
明明在如此被動的情況下,千程卻毫不驚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紅唇勾了起來。
“好久不見,顧容疏?”
那人呼吸一窒,莫名的,委屈巴巴的意味散發了出來。
他伸出空閑的手,一把扯掉墨鏡口罩,眼裡滿是控訴。
“你和那個沈和光什麼關系啊,你們去幹什麼了?”
千程笑了出聲,聲音被刻意壓低:“我,教他演戲啊。”
“你教他演戲?!”
顧容疏的聲音陡然提高,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發現丈夫出軌的下堂妻一樣。
千程耳膜被震得發疼。
懶得再和他糾纏下去,她冷下神情:“敘舊到此為止,請出去吧,你現在已經不是劇組成員了。”
“我不要,你都不接我電話,你還拉黑我,你還——”
“這些顯然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嗎?”
一連串的控訴突然中止,顧容疏猛地僵住,連按住千程手的力道都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