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嫣一聽,立刻站起身來,拱手一禮:“原來是君侯摯友,失禮了,方才就跟著君侯打趣兒,還請莫要見怪!”
劉不害何曾被人如此禮遇過?
這一切,則全然都是因為李歡,他激動無比的看了一眼李歡後,立刻還禮:“豈敢,上大夫風采雅望,某家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世子謬讚了!”韓嫣那雙桃花眼裡立刻全是歡喜,那種樣子,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大事將成一樣。
李歡含笑道:“都是朋友,就無須拘禮,大家都坐下說話吧!”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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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
三人坐下之後,李歡這才道:“你在長安待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就來淮南了?”
“唉,別提了,陛下因為曹侯爺的問題,和老太后大吵了一架,說陛下不庇護子孫。”韓嫣一臉委屈,兩手一攤:“這不誰都看得真切,分明就是曹侯爺自己不接受這一門婚事兒,反而變成了是陛下不許,不庇護子孫,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只能來壽春,想辦法把曹侯爺請回去。”
“這人,你恐怕是請不回去吧?”李歡乾笑一聲。
韓嫣嘻嘻一笑,神態嫵媚:“侯爺,只要陛下做了事情讓太后知道就成,曹侯爺性子頑劣,太后又怎麼會不知?我過來,其實就是看著點,別讓曹侯爺鬧出太大的事情,否則的話,淮南王是處置曹侯爺,還是不處置?”
“嗯,這麼說也是要常駐了。”李歡一語雙關。
“這說不準,曹侯爺什麼時候想回去,我這才能跟著回去。”韓嫣很懂李歡的意思。
李歡擺擺手:“不談這個,我方才與劉兄一見如故,談及到了讓他掌淮南錢糧大權,出任大農令的事情。”
韓嫣這玲瓏心,哪裡不明白李歡這麼做,是想要獨攬淮南的財政大權,只不過找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代言人罷了。
他眼睛微微一掃,劉不害臉上立刻流露出討好和謙卑的笑容來。
就這樣一個人,挑起財政大權?
韓嫣這會兒幾乎是全力控制著自己,才沒有讓自己笑出聲兒來。
“我看劉兄很能勝任這個職務啊,怎麼?聽君侯的口氣,似乎有什麼難處?”
不等李歡說話,劉不害就一臉感慨地說道:“韓大夫有所不知,我為庶子,我父王從小就不待見我,方才相國說到此事,我尚且擔心我父王會……”
“哎,這個小事兒,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我自然會為你說情去。”韓嫣表現的很大方。
“如此,先謝過韓大夫之恩情!”劉不害激動的站起身來,就給韓嫣拱手作揖。
韓嫣忙閃到一邊:“我與君侯親同手足,你若是如此,那就是不把我韓嫣視作摯友!”
劉不害一臉擔憂,正要說什麼緩和的話,李歡卻已經哈哈笑著:“劉兄,不用如此,我與韓大夫,本就是至交,你快些坐下,我等喚來美姬,一同飲酒作樂就好!”
“大善!”劉不害立刻拱手,看著韓嫣一笑,轉身坐了下去。
韓嫣則已經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大聲喝道:“快來人快來人,把美人給老子送進來!”
不一會兒,樂聲起;劉不害摟著身邊的美姬,一時間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自己的人生,終於在這個時候轉運了嗎?
劉陵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父王劉安對於李歡的話,如此深信不疑。
她甚至故意說,應該多多觀察一下韓嫣,然後才能確定韓嫣是真的有那種心思,還是假的。
哪曾想,就是這樣警惕的話語,竟然招惹淮南王的怒斥。
劉陵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已經陷入到了一種誰都無法勸說的瘋狂中去。
至於自己……
曾經是一件工具,而現在,這件工具已經失去了她原本應該有的作用,甚至可以說,有了韓嫣和安陽侯這兩件更好的工具。
這兩人對於長安城各種訊息的掌握情況,遠遠不是自己可以比的了的,那麼這個時候,自己存在的唯一價值,也就只是血脈親情罷了。
劉陵坐在馬車上,心中一陣陣刺痛襲來,為什麼不叫自己早點遇到李歡?為什麼不叫自己早點看穿自己父王那虛偽的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