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憫月是在逸城的啼哭聲中醒來的,她昏昏沉沉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石柱上面,而逸城,在一個嫵媚的女手中,月憫月這才看到身旁躺在全身發紫的河禾,還有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在妖界見過他們。
突然想起來,他們是狐族之人。
可是他們把自己帶在這裡來幹什麼,還把她綁起來。
聽到逸城的哭聲,月憫月又急又怒:“你們這是幹什麼,快放開我。”
狐妖夫人冷冷道:“月憫月,我們只需要用你的血來救回河禾,你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楚淩天無情。”
月憫月不清楚情況,自然不知道他們在什麼事,“你們先把我放開,把逸城給我,他一直在哭。”
“你的孩只是哭幾聲你都如此心疼,可是我們的女兒就快毒發身亡,你應該體諒我們的心情。”狐妖王著,已經取出鋒利的匕首。
月憫月掙紮無果,氣憤道:“河禾中毒你們應該去找解藥,用我的血有什麼用,又不是什麼神丹妙藥。”
狐妖夫人上前,把逸城放在床上,自己接過匕首走到月憫月面前,把鋒利的刀刃放到她臉上,“你可是天煞孤星,你的血能醫治妖魔的傷口,當然有用,不過,無論有沒有用,我都要嘗試一下,月憫月,你你生得如此花容月貌,把我家河禾的風頭全蓋過去,如果我這刀在你臉上劃上兩刀,楚淩天還會不會喜歡你。”
月憫月心驚的扭過頭,不知道這女人神經兮兮的在什麼,“你別亂來,如果傷了我,淩天不會放過你們。”
“從我們決定把你帶出妖界的時候起,就已經得罪了楚淩天,等河禾醒來,我們一家人就投靠九椉魔王,幫他對付楚淩天,等殺了他,妖界就是我們的了,還怕他什麼。”狐妖夫人早就看不慣楚淩天,加上這次的事,也已經回不來頭。
狐妖王催促,“還磨嘰什麼,還不快下手。”
逸城可能感應到母親有難,在床上撕心裂肺哭喊著,讓月憫月心疼不已。
“你先讓那閉嘴,哭了半天,我頭都痛了。”狐妖夫人被他吵得心亂。
狐妖王剛打算伸出手,月憫月怒吼一聲:“你敢!要是你們敢傷害逸城,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只是她話剛完,狐妖夫人的匕首就朝著逸城刺了下去,鮮血順著匕首慢慢流出來,哭聲也隨之停止,這一動作,讓狐妖王都吃了一驚。
月憫月瞪大雙眼,嘴巴久久合不上,看著一動不動的逸城,她全身的血液開始逆轉。
“你幹嘛對孩下手。”狐妖王也沒想到夫人會下這狠手。
狐妖夫人氣憤道:“我就是要讓月憫月知道,我不怕她,別她沒有失去記憶以前,我就沒有怕過她,現在更不把她放在眼裡,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著慕玄霆的疼愛,在天界無法無天,還迷得楚淩天神魂顛倒,她已經有慕玄霆,還有楚淩天糾纏不清,她這是要霸佔全天下的男人嗎?”
看到女兒為楚淩天傷心傷神,她早就對月憫月痛恨至今,現在她都成了自己的階下囚,還敢氣勢洶洶,不滅了她的氣勢,還真以為他們狐族好欺負。
“你殺了逸城!你竟然殺了我的孩。”月憫月緊握著雙手,雙眼變得火紅。
“殺了他又怎麼樣,他不過是你收養來的孩,你何必對他視如己出,裝的如此清高,我就不相信你失去記憶,就相信自己有個孩,月憫月,你就是在自欺欺人!”狐妖夫人也是氣急,這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她快瘋了,她的寶貝女兒如果救不活,大家就同歸於盡。
月憫月磨著後牙槽,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你在胡八道什麼!”
“哼!什麼意思你自己慢慢思量,現在,就用你的血來救我的女兒!”完舉起匕首就朝她刺下去,可是沾了逸城血液的匕首,卻無法刺破月憫月的肌膚。
月憫月也是一愣,她等待的疼痛沒有來,看到匕首上的血跡,她大概明白了,她怎麼能辜負逸城的心,她怎麼能這樣死在狐妖手中。
狐妖夫人丟到匕首,拔出自己身上的妖刀,“這下我看誰還能救你!”
月憫月閉上雙眼,輕聲道:“也許我不需要別人來救。”
“哼,受死吧!”完對著她胸口刺了過去。
只是在靠近月憫月時,她猛然睜開眼,一道烈火從體內散發出來,甚至融化掉狐妖夫人的妖刀,嚇得她連連後退。
月憫月雙手用力一震,身上的鐵鏈全部粉碎,她兇狠的看著兩人,猶如盯著兩具死屍。
“夫君,快走!”狐妖夫人慌忙大喊,率先離開,而狐妖王見狀趕緊抱起女兒,也逃出洞府。
月憫月沒有去追他們,而是走到床邊,把逸城抱了起來,看到肚上的傷口,心疼的撫摸著,感覺到他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她用指甲劃破手指,把血滴到他傷口上。
“對不起孩,你那麼,就讓你經歷這些,真的對不起。”
片刻之後傷口果然慢慢癒合,月憫月呼了口氣,將他抱在懷裡,跌跌撞撞的離開洞府。
月憫月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什麼地方,她不想回妖界,也不想回昆侖山,突然之間,似乎沒有自己可去的地方,她腦海裡回想著狐妖的話,雖然不能輕信,但是明白一點,楚淩天一直在騙她。
到底誰的話,才是真實的,月憫月嘆了口氣,抱著孩漫無目的的走著。
楚淩天已經快急瘋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他們還是沒有找到月憫月的下落,如果狐妖王真的要對她下手,也來不及救她了,這種感覺,能把楚淩天折磨死。
而妖界有人傳話,是河禾被人送到妖界門口,而且還是在昏迷之中。
楚淩天有一種得救的感覺,河禾的毒沒有解,也就明月憫月安然無恙,只是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必須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