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愈發靠近自己的女人，繼續保持著微笑。
蘇簡嫵在方才凌天坐過的地方坐下，下人見夫人起來了便過來遞給她一杯清腸道的水，她接過，平穩地放在茶几上，沒有喝。
“說吧。”看著有點怪怪的程靈韻，她蹙起眉頭，“你和我還賣什麼關子？”
“如果，如果你有機會懲罰琦玥，你會怎麼做？”程靈韻盯著對方，內心忐忑地問出這個問題。
懲罰琦玥？
她端起清腸茶的手倏地停下，就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握在茶杯手柄上的手忍不住用力，細而尖銳的指尖正好刺進掌心，給她的觸覺帶來一陣陣細微的疼痛。
幾秒鐘之後，她繼續遞茶的動作，將茶杯送至嘴邊，輕抿一口，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
見她如此，程靈韻實在是不忍心。
“那個，要是你……”不待她說完，蘇簡嫵就開口說了，“我一定會盡全力讓她接受最殘忍的懲罰。”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話來，當初洛奕在她手上的場景也隨之在她的腦海浮現，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
不說為了自己，就是為了洛奕，她也不會放過她。
顯然，程靈韻沒有想到蘇簡嫵如此堅強，她臉上的愁雲漸漸化開的同時，她愈發地心疼起眼前的好朋友，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她站起來，拍了拍蘇簡嫵的肩膀，以無聲的方式結束了她們的對話。
“哎……你去哪？”蘇簡嫵再次抿下一口略帶苦澀的清腸茶，緩了緩，對著上樓的程靈韻道。
“我去把我家的小懶蟲叫起來。”程靈韻回答的聲音中居然是夾雜著幾許歡快，這讓蘇簡嫵不明所以。
將透明的玻璃杯放回茶几，正欲起身離開，門鈴卻響起來。
她重又坐回沙發，有幾分好奇是誰造訪。
門口響起說話聲，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
“夫人，她說是白夫人請她過來的。”下人領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走到她面前，指了指她說道，“這是我們家夫人。”
對方恭敬地欠欠身子，說道，“夫人好，我姓李，你們管我叫李媽就行了。”
似乎是看出來蘇簡嫵的打探以及下人的狐疑，她主動說道，“白夫人，也就是程小姐打電話請我過來說是需要我幫忙。”
“媽媽，我餓……”樓梯上傳來一一稚嫩的聲音。
旋即，她們母女兩個馬上出現在樓梯轉彎處，出現在蘇簡嫵以及李媽的視線當中。
“靈韻？”蘇簡嫵不解地喚了一聲，想讓她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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