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韻瞥過他一眼,旋即答道,“不知道啊。”
顧容琛不在公司,這大大小小的事務就都是他盯著,他也是抽著早上的空擋才過來找一趟夫人,現在沒有見到人,他也不能繼續在這裡等下去。
“那個,我時間有點趕……”凌天試探性地說道,唯恐在白承驍的夫人面前有什麼失態之舉。
只是他不知道,只要他有半分催促之意在程靈韻眼中就已經算是失態之舉。
“你找簡嫵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和我說。”她沒有等凌天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就打斷了。
凌天抿緊了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可是這事情又是顧總親自交代的,他必須得辦好了。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念及她和夫人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他咬咬牙說了。
“是這樣的,夫人上次出事是琦家大小姐,也就是琦玥設計的,所以這個開庭需要夫人作為證人出席參加。”一面說著,他拿出公文包,抽出一沓厚重的紙張資料,遞給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的程靈韻。
接過這些資料,她隨意翻看了幾張。
嗯……
這件事情看起來的確是好事情,只不過……蘇簡嫵現在的狀態是否真的適合重新直面這件事情,她還是比較擔心。
“這件事情,你們總裁可知道?”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一行行的罪狀中,恨不得馬上就把琦玥這個心機深重的女人打入萬劫不復的監獄。
凌天明白她的擔憂所在,他微蹙了蹙眉,猶豫著說道,“其實……總裁和你有一樣的憂慮,你也知道我們夫人這才剛從醫院裡出來,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給她的傷口上撒鹽。”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繼而說,“不過,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沒有證詞,想定琦玥的重罪實在是太難了。”
想起琦玥對簡嫵所作的一切,程靈韻只覺得一股悶氣憋在胸口,她捏住資料的手漸漸加深了力度,將原本整潔的紙張邊緣捏得皺皺巴巴。
盯著琦玥這個名字,她只有一個感覺,想親手為她戴上鐐銬。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會好好和簡嫵聊這件事情的。”程靈韻回過神來,對他點頭示意。
如果說白夫人都搞不定這件事情,那凌天就更不可能處理得好了,他微點頭,站起身走出了顧家大門。
此時的程靈韻早就忘記了叫一一起床,她一直在翻閱這厚厚的資料。
閱畢,她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您好,我是程靈韻。”
“對對對……”
“是這樣的,我這裡需要您幫個忙。”
“好的,謝謝。”
結束通話電話,,她抬眼看了看二樓的方向,在心中低沉地說,“簡嫵,我希望你能夠一直幸福快樂,再也不要受到這個賤人的傷害。”
“靈韻,你怎麼也不叫我。”蘇簡嫵扶著樓梯的扶手,扭著痠痛的脖子向下走來。
程靈韻循聲望去,經過一夜的休整,蘇簡嫵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不再是蒼白的,她輕聲“哦”了一聲,旋即對著她笑笑,“你過來,我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頓住步子,微微滯下,蘇簡嫵看著她那不自然的笑容,心生疑慮。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她緩慢地踱著步子走下來,明明不到十階臺階,可是程靈韻卻感覺她花了足足三分鐘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