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蘇進入體內空間後,習慣性拉開一絲裂縫用於窺探外面的情況。她驚奇的發現,作為器靈用體內空間來移動比作為人修身化遁光來的要快出幾倍!這可算是意外之喜!日後大可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可等空間移至空中,向下俯瞰,她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半透明的未知生物密密麻麻地從東綿延到西,所經之處人人變色失魂,無數凡人和低修如行屍走肉一般不知疲倦的往前走著,其經過的走獸飛禽都會突然間發狂一般互相撕咬,血肉橫飛也不停嘴。
大樹會突然之間行走,飛禽的叫聲會突然之間變得有攻擊力,哪怕是一隻螞蟻也會變得與眾不同。
事態正在以她無法想象的速度向著壞的方向發展著。
這個時候,寧嶽大陸的高層全數聚集到了宴仙城商量對策,百來位元修爭得面紅耳赤,在玄冥老祖喝聲中硝煙由明面轉到了暗地裡,“吵吵吵!就知道吵!一遇到難題都只想著自己,自私自利!你們都好歹是一宗之長,一點為人師長的風度都沒有,你們的宗門何談興盛?寧嶽大陸何談興盛!”
鴉雀無聲。
“唉,大勢已去矣。昔猾亞百國何等榮盛,今寧嶽九宗何等勢微。天要亡我寧嶽啊!”
一陣唏噓聲裡,眾元修一籌莫展。
他們吵起來也是情非得已,橫空出現了無數半透明生物,沒有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也沒有人能夠有可以完全消滅它們的辦法。只知道它們像劇毒一樣,不管什麼東西,一旦沾染上它們都會變得瘋狂!而他們唯一能猜的,這類詭事多半是神識攻擊所産生的效應。
“玄冥老祖,您見多識廣,您倒是說說,這東西它究竟是什麼呀!”月神一向看不慣玄冥老祖的做派,此刻又挑刺道,“我們大家夥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所以才陷入被動捱打的局面,一旦知道它是什麼?他的弱點是什麼?我們也就不會是如今這副模樣了!”
玄冥老祖暗地裡啐了一口,心道:“好你個臭婆娘!當眾下我面!”
他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在場諸位元修,最後定目於姜尚左之身,“姜道友,掌嶽真人今日怎不見他來?”
姜尚左喉頭一動,兀自壓下不適,回言:“家兄早前閉關,沒有百年是出不來的,尚左代家兄多謝老祖記掛!”
玄冥老祖笑著擺手,“寧嶽一眾元修裡,也就沖之和你師兄能入得我的眼!”
“是哦,”月神插嘴道:“一個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打殺殺,另一個每日裡人模狗樣的,見著漂亮的女修就上下其手!這樣的人能得到老祖的青眼,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月予之!你把嘴巴放幹淨點!”姜尚左騰地站起,劍鋒直指其玉面。
“喲!平常被自家師兄像老母雞護雞崽似的藏著掖著的太儀殿掌門原來也是有雄風在身的,我還當你二人傳的沸沸揚揚的風流韻事是杜撰出來的,今日看你這沖冠一怒為兄長的模樣,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眾元修不懷好意地笑了。
姜尚左作為太儀殿的掌門卻從不出席各種活動,每次都是作為太上長老的權玉天出面調停,二人即使如此這般,也不曾聽說有任何不合之言,倒是因此而多了些風言風語,說二人斷袖情深,情比金堅,自然不怕火煉!
“都給我閉嘴!”偃沖之拍案,氣不打一處來:“月予之,你再怎麼也不過是新晉的元中修士,注意下自己的形象,還有你身後宗門的名譽!別一天到晚瘋狗亂咬人!自己的狗自己看不了,非但不反省反省,還喪自己的攤子!丟不丟人!”
“偃道友此言差矣,所謂宴仙會就是暢所欲言言無不盡,若藏著掩著,這不能說,那也不能說,我們聚在一起是為了什麼?”古劍派宗主淩天絕出聲道,話中回護之意令眾皆驚。
月予之目光流轉,微有星光點點,卻是濕潤了眼眶。
大會吵過來吵過去,終究沒有找到可行的解決辦法,最後各自散去,決意兩日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