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身就要跳下,卻聽得一聲輕笑,“權道友以為洛蘇就這麼不抗打麼?”
他移目望去,正入那蓮清的眸子。視線下移,一張符籙正貼在他的心口,白玉一樣纖細的青蔥五指扣在那符上,此番更像半抱之勢,洛蘇目光空空的收回手,“新研製的永珍符,與權道友這般的青年才俊正配不過。”
洛蘇眸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過,“你一定沒聽過這符,也一定覺得新穎,不若試試水罷,來,變只獾豬一觀……”
權戢陽話都來不及說,周身一隱,地上憑空多出了一隻豬,短腿短耳,甚是滑稽。
周遭圍觀諸人不禁驚掉了下巴,雖說風水輪流轉,但這風也轉的太快了吧!他們還準備看一番精彩的打鬥,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諸人還未回神,洛蘇便撤去陣法,未待執法隊迎上,她便先發制人對淩霄尉道:“此次比試雖是他挑釁在先,但畢竟遠來是客,你去稟宗主,這費用算我卿洛蘇的,將往年未領的份子扣了,多少也有九千中品靈石,你叫他備著。待我回來,這一分也不能少!”
淩霄尉一愣,圍觀諸人也是一愣,這女子好大的口氣!
洛蘇隨手甩了一方一指長寬的菱形黑玉令與他,上面龍飛鳳舞的卿字栩栩如生,燙的淩霄尉唯唯稱是,小心將黑玉令還給了她。
執法隊其他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其他人或許認不出,但他們盤踞此地多年,對往來此地的各宗門令牌皆有些瞭解,所有宗門皆一律用獨有的宗門印記刻畫令牌,可謂各有千秋。唯這黑玉令,卻只有元嬰真君才能配置,因黑玉稀缺之度堪比沙海淘金,遂只有極少數極盡寵愛的大宗門嫡傳子弟才能佩有。
想想十年前曇花一現的澹臺郡主之名,再聯系如今才色雙絕輕易化解劍修之刃的女子,眾人不禁唏噓中又有些許蠢蠢欲動,若與這樣的人交好,不說未來,單求丹問藥一事便要輕松許多,傍上藥宗這棵大樹以後也好乘涼。
洛蘇目光遊移,蜻蜓點水般撒到了簫易闌身上,簫易闌登時只覺清風拂面,沁人心脾。
“權道友無禮在先,洛蘇出手是為迫不得已。永珍符縱然神奇,也不過維持四個時辰。待時自解,無須掛心。”
簫易闌看那朱唇閉合,一時竟沒了言語。
洛蘇凝眉,心道太儀殿這些弟子真是一丘之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揚眉離去,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寒眸不禁令眾多想要上前攀附的人頓步不前。
回頭瞥了眼簫易闌懷中哼哼唧唧的獾豬,洛蘇心下未免奇怪,自己素來冷淡,對人對物不外如是。但方才出手戲弄,卻仿似出手過了?
能令素來無悲無喜的自己心湖波瀾動蕩,此人絕非等閑。
或許正如他口中所言二人有故也不一定。
但是。
洛蘇回眸,落在了慌張尋來的素玄身上,嘴邊笑容變得薄涼。
但是,她們之間沒有故事,也不會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