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二皇子率僅恙等人一同登門。
二皇子名邱郯,英姿勃勃,乃煉氣後期修士,擅金系攻擊法術,此行以他為首。
僅恙人高馬大,看起來憨厚而又粗獷,乃煉氣中期巔峰修士,擅土系重力法術,主防禦。
另外三人分別是兩男一女:匪桐、江城子,名雪。
匪桐姿色尚好,端的是一派嚴謹古板做派,謹言慎行,毫無扭捏做作之態。就此,洛蘇對他印象倒是不錯。他是煉氣中期巔峰修士,聽說是旗山書院院長的得意門生,陣法天才。
江城子,弱不禁風,雖樣貌俊秀,但與風流二字扯不上邊,書生打扮,言語間似有點迂腐,不知變通。修為與邱郯不相上下,二人似為同窗。擅長水系法術,攻防皆可。
名雪,人如其名,冰肌玉膚,烏發白衣更添了幾分飄逸空靈,一雙眸子靈動而有心機。修為是煉氣中期,與匪桐一樣專堪雜學,繪的一手好符。
眾人商議了行程與利益分配,當即分行站隊,各自掏出飛行法器嚴陣以待,只有洛蘇愣愣的杵著。
名雪眸下無塵,先行禦蝶而去。
匪桐與江城子緊隨其後,僅恙隨之。
邱郯無奈,狠狠瞪了她一眼,才帶著她飛上了天。
洛蘇不是第一次在天上飛,但是站在一把劍上確是第一次,而且禦劍之人曾想拿她當擋箭牌。
這種糾結而又興奮,興奮而又緊張的心情,一般人是不會懂得。
僅恙和匪桐的飛行法器是很普遍的紙鶴,江城子的很新穎,是一把摺扇,上面繪了遠山詩提半句。洛蘇猜測,它有可能是他的攻擊法器。
空中向北飛行半日後天降大雪,眾人撐了防護罩前行又半日後,終於在沒有星子的寒夜裡來到一處山坳。
邱郯走到一塊嶙峋的山石前,行了一道手訣,繁瑣而雅緻。
一掌拍下,山搖地動。
匪桐抓住了洛蘇,以免她摔倒。洛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後者視若無睹。
地震停止,一道看不到盡頭的地道現於人前。
邱郯先一步跳了下去,名雪、江城子緊跟。匪桐拉了洛蘇,釋放防護罩跟了上去,僅恙殿後。
七拐八彎,如同迷宮穿行,可每個人臉上都沒有不耐煩或者躁動的情緒,有的只是對於解開禁制進入秘境的殷殷期盼和對秘境寶藏的深深熱衷之情。
洛蘇斂眸,默唸清心經。
深入地下約二十裡,所有通道最後通向的皆不過一扇石門。
這扇石門寬不過四尺,高不過七尺,端的是又窄又小。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扇石門並非人力所開,而是畫上去的。
邱郯叫了洛蘇和匪桐到門前檢視,前幾次他都行止於此,很不甘心。
匪桐衡量八卦,一刻鐘後無奈放棄,這陣法超過他所學太多,他只能望其項背。轉眼見洛蘇盤膝打坐,神態專注,目光空洞。不由暗嘆,所謂天才不過如此,連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童的悟性都比他高。
其餘幾人原地調息,時刻準備戰鬥,因為誰都不知道門後面有什麼,小心為上。
匪桐解不了陣法,便自動找了位置坐下,剛準備調息,卻被身邊一人打斷:“匪桐道友不是旗山書院梅院首的入室弟子麼?怎麼連個孩子都不如?”
邱郯聞之蹙眉,“名雪!”
名雪咯咯一笑,聲音宛若黃鸝,奈何言語卻陰柔刻薄:“邱師兄,你可是上屆仙試魁首,出身皇家,卻分到了旗山書院,直到最後都沒能成為院首門生,可不到一年,一個資質身份種種都不如你的人上了位,我真替你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