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是受著痛苦折磨後才死去的,在她憤而殺死背叛的丈夫之後,被手合會或者別的什麼人調教好的四歲女兒,小小年紀的可怕間諜與殺手給了母親致命一擊。偷襲成功以後,那群劊子手又當著受傷被俘的母親的面,殺死了她的孩子,口號是理所當然地“懲戒小叛徒”。
接著將這位絕望的母親折斷手腳,以銼刀釘住喉嚨,儼然一副封堵殭屍的架勢,經歷過這番殘忍的復仇使,靈蝶想不到合適的理由讓對方振作。
難道真的以半個陌生人的立場告誡她不要執著於已逝的過去,重新開啟自己的人生?靈蝶說不出這樣的話,她沒法勸慰這樣失去了生活意義的女人,甚至在這個比她年長卻見識不多的金融系高材生身上,她看到了真真切切被遺棄的感覺。
高潔已經在她所屬的家庭裡被列為“恥辱”,這樣一個在生活和社會之中被除名的人如何讓其重新豎立勇氣呢?貝齊不覺得自己能夠做到。
“我是不該存在的女人。”失落的復仇使重複著這一句話,她不可能是信徒,變為宗教中傳說生物並不能給這個破碎的靈魂以慰藉,一個破掉的口袋能裝住什麼呢?哪怕是空氣,都不能填滿。
於是靈蝶無意識地、在煩躁之中敲動了雨傘,那是權杖的柄,在末端觸地的時候,持杖的人能心想事成。
可一人實現的無邊際的慾望,必然給整體帶來災禍,復仇使空虛迷茫的心靈忽然就被鮮花和嫩草填滿,那是人生的第二春嗎?復仇使眼裡忽然充滿了生的希望,世上每一個經歷喪子之痛的母親或者男人,經歷過喪失至親痛苦的人都放下了過去,表現出不可思議的、對生活的熱情。
然而,這別樣的忽然改變的人們都將嚇壞他們身邊的人,這些痊癒了的人們說話的時候也有野花的暗香,於是人們便以為這樣的人著了魔,真正的魔鬼其實還在每個會思考的生命體的心裡,可人們不認。
與其說是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捏造了神,倒不如說是人掩蓋自己的醜惡,按照自己害怕的形象塑造了魔,真正的魔鬼美好恬靜,卻能給人們以最慘烈的酷刑。
地上的人們開始紛紛不信任,反覆無常,建立的功業與辦成的事情下一秒就被否決和推翻,爭執不下的雙方開始以從肉體上消滅對方為己任...流血事件在世界各地同時發生。
這就是第七災,那個男孩以明處的獸性和暗處的神性衍生出既有的魔性,他讓本就心懷敵意的人們徹底撕破臉皮,將矛盾激化為戰鼓擂聲,這就是降下的災害。
而離開的復仇使就是第一個被感染的人,如當初來到非士利的以色列人所攜帶的約翰的骨灰,死去的魂以低語的方式復活了...靈蝶懵然不知,而天上的兩位原希臘神不寒而慄。
“您給予凡人恩惠,又如踢走路邊的野貓一般嫌棄他們?”這句話不該是疑問句,因為說話的主人刻意要讓話語裡的疑問變得很輕,那是思考狀的雅典娜,她認為男孩的做法並非有何深意。
與宙斯不同,他沒有那麼陰險狡詐,多情無恥,因此智慧女神有理由懷疑悖逆之人做事的條理性極差,而在思維上極端不成熟。
“我以為我是以全新的面貌來到這個世界的,但終究,我不過還在走著前人走過的路。”男孩用手接著雨點,任由雨水從他手上身上穿過,不論是騎士不溶於水、還是他現在的存在狀態,都不是有實體的物質可以輕易接觸的。
後半句是否該是“我也會重複前人已經犯過的錯誤”呢?這是男孩沒有說出的話,還是他壓根沒有想到這裡?
話題可以被沉默省略過去,沉默也可以避免人類史上多數不必要的尷尬和衝突,這樣流血的事情也不會因著兩者都不願退讓而將就著發生。
到底是仁慈無奈還是殘忍和戾氣製造了這個人呢?在前往近東地帶的路上,還有人默默為此想著。
他來到了卡達和巴林地帶,羅根差點又被捕了。這些富有的國家雖小,暴力機構確實齊全的,還有cia常駐,他們漂流到這裡不過一小時就被圍堵在陌生的城市下水道里,不敢冒頭。
冰人沒有和羅根一起,他是隨遇而安的人,只有蒼老的暮狼壯心不已,在他得知x戰警的老一批隊員還活在世上某個角落的訊息以後,便重新煥發了生命的第二春,可怕的鬥志彷彿煤礦裡隨時會被點爆的瓦斯,冰人既然不能為之降溫,就不能去客串那簇明火。
暴戾的羅根想要找到發洩物件,他發現了從16世紀的義大利地區活到現在的變種人逐帥——班尼特·李,卻看到他在自家的化學實驗室裡被扭斷了脖子,掏空了器官,將頭顱和身軀分開盛放。
而劊子手就堂而皇之地霸佔了主人的家門,還養了一頭老狗。那套著脖鏈的黑犬是地獄裡的幼小惡魔所化成的,大老遠就嗅到羅根的味道,衝著他狺狺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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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假冒偽劣的大夫也不是可以交流的物件,在羅根剛要吐出髒字眼之前,這個咆哮帝就以振動天花板的聲音製造了噪音:
“你看看你,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用兩腳走路嗎?你配嗎?你配嗎xn”這個噴子大約意識到了遲鈍的老狼不會說出什麼好詞,乾脆先吐為快。
在髒話上被奪取先機的金剛狼更加怒不可遏,榴蓮鎖種出現在手上,他使用了銀印臨走前交給他的東西。還有一份叮囑:
“我不希望看到傷痕累累的你,老夥計。起碼,用了它,你不必頂著子彈渾身槍眼往上衝,你可以感受乒乓球砸腦袋都彈性,再用榴蓮般大小的鏈錘讓對方腦袋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