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乘白馬的騎士走後,日間的雲之柱覆蓋了整片大氣層,人類的所有外太空飛行器一時全部失聯。
地上的斯特里夫命令剩餘手下靠近的時候,從天空上方就降下立柱,眼裡還有希望的人看到是光明,心懷叵測的人將處於永夜,終夜兩下不得相近,如永夜者不能得到救贖。
這就是第六災。
地上的靈蝶得以從容地切換形態,四處的牢不可破的牆垣阻攔了馬修·馬洛伊的去路,在2002年的10月,金秋的季節,讓全世界變種人總量跌破八十萬的罪魁禍首就在這裡。
jeanne騎士的眼鏡王蛇形態也已經切換完畢,將身後髮辮刺入地下的靈蝶給了對方一發衝擊波型能量彈,為了彌補可能被抵消的傷害,她本人藉著有色能量彈的掩護,起跳+罪惡飛踢一氣呵成。
能量彈果不其然被激動起來的馬洛伊抵消,這位中年人就是一顆不穩定的、專門針對變種人的炸彈,飛踢進行到一半的靈蝶已經感覺到四周的空間都已經禁錮了,有如神一般都力量在空氣中抵住她的腳心,要阻止她前進。
艱難以不可預料的方式錘憷她的時候,有云上的力量給了她信心和力量,她的速度立馬突破了1000馬赫,她的力量也來到五百萬噸,總破壞力一定有八位數吧..哪怕是經歷過對方能量力場抵消之後的。
但已經作出的攻擊她不會猶豫,哪怕她望見那個總是混沌極少甦醒的男人臉上露出震驚、迷茫和恐懼,她也沒有選擇罷手。
消滅他,應該是所有人的福祉。哪怕馬修·馬洛伊從未帶著主官意向犯著罪,哪怕這個中年男人並未以任何想要傷害別人的方式殺戮..正如某個平行宇宙發瘋的x教授一般,這種存在便會危害所有存在腦電波的人的生存。
馬修·馬洛伊目前只被引導著針對變種人,可靈蝶明白:這個人的第二種力量是無差別針對眼前一切的,傷害半徑在2公里到150英里不等,這是人形自走核武器,加上錯亂的神智,哪怕是溫和派x教授還活著,都不得不殺了他。
這個人狂亂的內心不可遏制,連專門針對單一個體的靈蝶也不能。
她意識到神教會了她什麼,是責任?也許有一點。
是擔當?那個男孩以身作則,告訴了她不要老想著躲在別人身後,現實中時時刻刻都是刀刃,她以前活得像個端著架子卻又在猛獸現身時怯怯懦懦的野貓。
即便她如今還是不能做猛獸,卻可以做優雅的獵手。像傳說中靈貓那一般優雅而神秘..神希望她獨立,她也以為自己足夠獨立了,卻和之前之後一樣,不得不依附在強者名下,做一個附從的寄生品。
消滅瞭如今對付變種人的劊子手之後,有云上的人給她請託,那是現存的、唯一能為男孩所指派的天使加百列,也是唯一不會為情感所動搖,只相信手中利刃和星辰法典的權位天使。
他捧起手裡的書典,再搖搖手中的劍,心有靈犀的靈蝶拿出包包內的人屍,於是那復仇使就活過來,兩人就剎那間交換了身體,你的便成了她的,她的便進入了你的。
兩個人前前後後的經歷、情感和記憶也都共享了。靈蝶早就明白的一件事也得到了證實:她有些行為習慣是這具身體的暗示和殘留的精神記憶,那是復仇使的,這個不幸的女人叫高潔,是一家試圖融入金融貴族圈子裡的華裔。
她的不幸是命運的不幸,不能就上,便取了下下之選。讀金融的女高材生是怎樣在大學之前就加入手合會這樣的黑道組織打工的呢?他們家還是這樣黑道勢力的金主。
命運沒有給出答案,因為高潔本人也不知道,她一味地服從著家族的安排,白天是上進的女學生,夜晚是聞風喪膽的手合會新任修羅女忍。
這就是1997年以後靈蝶受到對方感染之後的行為習慣,她在行事作風上也不免與對方相近,悲哀之人的傷痛交叉感染著,鑄就另一重不幸。
“現在,你等義人都復活了,不論你們之前的名字為何。現在都是侍奉於主的義人。”站在天空之上的加百列說,那天空不是地球的天,也不是大氣,它獨立在宇宙空間之外,在這裡,權之天使捧起了日月,照耀著她們。
某些奉獻與犧牲並非毫無收穫,在伊甸娜死後,靈蝶頂替了這個位置,她新錄存的身體中再次多了一對翅膀,她如今是四翼的耀光之天使,而屬於眾天使的身軀還給了高潔。
加百列是大天使長中最沉默的一位,他常常連必要的交待都不闡述完整,而新神又沒有公佈必要遵守的律令,他也不必在此多做敘述。
門關閉了,天空恢復血雨綿綿的常態,只要地上迫害他人的人不肯妥協,這酒水的雨將一直持續下去。
“你呢?你接下來的打算呢?”靈蝶正式看向和她一樣,被命運捉弄的復仇使,“你現在應該和過去再無關係了,看看背後的翅膀吧,虛幻的光翼,是捲入世界漩渦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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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復仇使的眼神空空洞洞地,靈蝶能夠洞悉對方的內心,卻無從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