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492 登天與阻礙
在羅根一行即將抵達波斯灣沿岸地方的時候，另一邊靈丹那邊又出了事。
惡魔不會放棄對完滿、幸福的追剿，被宣戰的荷魯斯更是樂於給老對手帶來一些麻煩，雙方不謀而合。
當新一批浩浩蕩蕩的大軍從約旦河南岸找到神的天梯和賜予的黃金雞蛋、石頭化成的野味之後，預先得到通知，埋伏在這裡的政府軍發動了伏擊。
他們不該埋伏在這裡的！可如果暗處有一個可以避開一般感知的惡魔，有一個能一口氣將上萬人的現代化軍隊一口氣搬運過來的強大法師..那麼當年的閃電戰可以一天就讓巴黎豎起白旗。
在暗中人的幫助下，這些彷彿棋盤上棋子計程車兵們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誰能料到沙地一處山丘的後面，僅僅是幾分鐘時間就會來一隻機械化部隊呢？這個坦克師擁有40輛梅卡瓦k4推進式坦克，白底的藍色六芒星旗幟在裝甲部隊前頭飄揚，看得人心慌意亂。
過去的十年裡，陸陸續續到中東避難的變種人都明白，打著這些旗號計程車兵做著當年蓋世太保一樣的事情，將他們與戰爭難民們一起當作牲畜處理，貝塔級別的變種人..除了像金剛狼這樣的，多數扛不住子彈，有4－5萬個變種人長眠在這片土地上，要是算上1948年以來的歷次戰爭，死去的平民總數在五百萬以上。
“難道沒有人能聲討這些人的罪孽嗎？”靈丹鬚髮箕張，自從成為聲天使以後，他就掌握了遠端聲波震盪的能力，可歐米茄級別的靈丹也無法對抗成規模的軍隊，要是奧羅洛還活著就好了，他不禁這樣想。
因為極光已經停留在他的身前，為他擋住子彈。可以改變身體密度的極光能扛住炮彈。“珍妮，不需要這樣，在以前我會很感激你的援手，可現在，我們已經到不是一般生命..”
“而是耶和華的傀儡，他復活了我的父母，卻不願意給我幸福。”極光忽然說。
這一句話聽得靈丹一愣，他不明白已經和他一起在這片500萬平方公里、橫跨數國的土地上，充當先知的女搭檔為什麼此刻要說出如此冒犯之言來，可女伴很快給出了理由。
一隻手掌，從身後，刺穿了他，直直捅穿他如今空蕩蕩的心房。
極光可以控制身體密度，也可以控制身前光線走向，剛剛看似對方擋在他身前，可靈丹這才發覺他還是中了彈，只是如今聲天使的位格使得他超越一般生命，只是在痛感上覺得被螞蟻咬中面板而已。
這些微的痛楚也麻痺了他的精神，等到發現極光動作時，為時已晚。
“為什麼？”弗利還是不明白，難道極光還有什麼心願是未達成的嗎？神已經復活了那對養父母，沒有幫助她找回哥哥？可她的哥哥死在惡魔手中，找不到靈魂..神也無可奈何，“是因為..神不能幫助你..”
“他不是神。”珍妮的話打破了靈丹最後一絲妄想，“神理當做到一切，如果他真的是神，那麼盡心竭力想幫助我們，我們早就可以擺脫受壓迫的地位了..世上也不會再出現枉死的變種人，他沒有這種力量，他很弱小。”
“珍妮...我真是想不到。”靈丹有種洩了氣一般的精神痛楚，他感到自己超凡的生命在迅速消逝，對方竟有了惡魔的力量，證明珍妮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惡魔的饋贈。
“真是可惜！你應該知道，刺殺、背叛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極光珍妮此時說出的話才是真正令靈丹痛心的，一個曾經得到心靈救贖的人再度墮入黑暗，似乎還是完全自我選擇。
她選擇了與惡魔為伍，某種混亂的力量從她鋪張滿黑暗的心靈流瀉出來，襲擊了靈丹，在說話的幾秒時間，聲天使、擁有超越現在時間生命力的靈丹弗利，極光小時候和現在的搭檔，就這樣死在她的手上，甚至沒有給理想中的伴侶留下更多的人生感喟和遺言。
墮落者背後見習天使短短的羽翅剎那間就被染黑，這是極光自願的，遠在天邊的逄丹終究不能看透世上多變的人心...極光的墮落源於她不夠沉穩躁進的內心，本是極低機率的事件，可惡魔們的本職就是誘導一條生命完整走完墮落的旅程，任何一點陰暗面都會被人為放大..只要那個生命不夠強大，可以被惡魔侵蝕內心。
“我始終對神沒有尊敬，是你沒有看出來。而我，永遠不會滿足，先知除了一個無用的名頭，全是吃沙子的苦難日子..我受夠了！”
“那個東西竟還刻意調快時間，於是我們就在沙子地裡摸索了兩年！整整兩年，我們像牲口一樣被神驅使，弗利，你可不是摩西！對方是偉大的法師，你呢？無用的小醫生，你拯救不了變種人！”
墮落的人對著地上失去生命氣息的屍體大喊，事到臨頭，極光珍妮還是需要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珖面堂皇的理由，給自己找到能說服內心戰勝譴責的洪鐘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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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個大約是可以擔當女強人秘書的陰險男人，一個具備比吸血鬼更青更藍更沒有人味的冷色調膚色的男人，穿著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的格領子內襯，外頭是羅斯福圍爐夜話時期的深藍外套，在她耳邊小聲說話：
“死了的不足以使得我們多耗費時間，活著的人應該向前看。變種人靈丹的靈魂作為報酬。”
這些深明大義者可算是洞悉人心的明理之人，他的話彷彿有一種讓人下意識聽從的魔力，於是珍妮很快回過神，她看著背後受到軍隊猝不及防打擊的變種人部隊們，頂著被某種魔力燻黑的眼眶，像是新時代的迎接著那樣來到炮火之前，指著天上，又指指此時處於對立面的人們。
“是的，我是你們的拯救者。以前是，現在或許也是。我勾結了外人，要來剿滅你們！”
這番內奸不要臉的自爆言論讓眾人罵罵咧咧，考慮到她阿爾法級別的身手，加之人群遭到熱武器掃射，自顧不暇，倒是沒有人敢單獨出列，尋她的黴頭。
只不過極光的此番作為對於眾人的精神信念上的打擊是毀滅性的，新一輪的希望再度被背叛扼殺，新時代的曙光再度泯滅於昨夜星辰裡。
得到惡魔站臺，身心都墮落的珍妮還在詛咒著神，她大聲地、在她撕開的、眾人精神上的傷口裡撒鹽：“看吧，現在就放棄你們可憐的抵抗，在炮火聲中跪下來，乞求你們那個在天上的神來救你，不然，就在被唾棄聲中死去，世界不需要你們！不，是世界不需要兩足的生靈，不僅是地球人，連宇宙那些奇形怪狀的傢伙也都不該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