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尖刺黑棒貫穿了奧地利軍官,嚼爛了他的肚腸,本地的法律不可能保護一個外來的舊照相館師傅,於是不願意事情鬧大的男子選擇了殺戮。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其實我是刻意不追趕潮流的,我最愛看的是十年後的日漫..2009年版本的,今天,它還未到達那個盛世。”拍照的男人取下金絲眼鏡,他根本不近視,他需要那一面半透明鏡片來掩飾他的容貌。<utant!”女人用了產生歧義的汙衊性詞彙,自從1988年萬磁王金門大橋事件以後,變種人一直受到通緝。
人們以他們為異類,媒體甚至將他們與電影中的異形並列,他們比下水道的老鼠更被人們憎惡..就好像同生活在地球上的同類一時間全將他們當成了內奸。
“你是變種人,該死的變種人!像老鼠一樣活在地下道里的變種人!”貴婦人尖著嗓子大叫,那聲音和表情就像在人群裡看到一頭豬玀。
可她忘了,不管是家豬還是野豬,都有傷人甚至殺人的記錄,而捅穿她秘密情人的霓虹人還在敲著奧地利軍官的牙床。
“野種!豬玀!”新時代的舊軍官極盡辱罵的詞彙,他瞪著腿,看到對方身上冒出來更多的尖刺黑棒,無可奈何。
人身上含有微量的金屬元素,而眼前這位東洋變種人身上冒出的碳60黑棒具有強磁鐵的吸附作用,他用力握住兇器的同時只能讓手被更多利器刺穿。
“可是豬玀是會吃人的,貴族姥爺。”照相館老闆將落在腳邊具備遮掩身份作用的金絲眼鏡一腳踩碎,用手指上伸出來的黑棒,無視軍官的哀嚎,慢慢地刺穿了對方腦殼。
“其實我喜歡漢尼拔,小時候很怕他。長大以後...就羨慕他灑脫的樣子,”男人恨恨地笑著,笑他生得好看,笑他臨死前張大嘴的樣子。
“儘管他是一坨大便,可我們呢?現在已經連下水道里的美人魚都可以欺負我們,我們不得不變易姓名..這就是世界。”他笑著轉身,看向容易被忽視的三女一男。
“客人們,今天打烊了。明日也不會有約翰先生在這裡上班。洋館永久關閉。”
“我以為這裡應該是照相館。”男孩回應道。
“可洋館其他方面沒有生意,論咖啡,日式的不符合這裡人的口味。論點心,喜歡大塊肉的歐洲佬不喜歡我們的擺盤精緻..論儀式感,他們更喜歡和一幫烏煙瘴氣的人聚在一起鬧一鬧..所以洋館自然只剩下懷舊照片。”
那個貴婦人已經跑遠了,大約是去叫警察,很快,這裡的猶太人的機械戰警以及外派僱傭兵就會包圍這裡...普通警察可不敢接這趟活,一槍不準,也許就沒有下一次扣扳機的機會了。
“如果你還要收拾傢什,我感覺應該來不及。”逄丹抬頭看了眼高高的禮堂頂部的掛鐘,這一間是1881年以後本州島上才有的西式小洋樓,結合了東洋文化建築的特徵。甚至在華夏..二三線城市郊區,都能看到類似的內部建築。
將某一段拱頂刻意打通,營造出冰淇淋式燈塔的感覺,能仰頭看到樓上半封閉式的走廊,視線再向裡卻是漆黑一片,早在《雪國》裡便有這類洋房的描述了。
和眼前可以伸縮黑棒尖刺的男子一樣,那個破滅的眼神裡不包含一切對於“生”的希望,他也許已經流亡了很久,隱藏在人間的日子也已經很漫長。
可他突然發現人們討厭他是有原因的:這裡只是地獄,身邊盡是厲鬼,而在鏡中的自己,何妨是夜叉或者羅剎?
也許他已經不想逃了,只想和一直逃避的命運做一個了斷!和過去不成人樣的自己做最後的道別。
因此他對男孩一行下了逐客令,想要最後一次,獨處的時間。
“你不是警察的對手...哪怕是普通警員,在有追蹤探測裝置的前提下,你也逃不掉。”很顯然,針對變種人,不可能只來一兩個“都市兵王”那樣的格鬥高手,大家並肩上才是正理,也許平時壓抑久了的差人們會找準這個合理清空彈夾的機會。
“你剛剛的行為..一時衝動,還是休眠的火山到了臨界點?”男孩繼續這樣問,赫麗斯無聊地靠牆站著,“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她的確不需要去懂。
至於昔拉,一向像貓兒一樣乖巧,將世界倒映在她的眼瞳裡。
“你不走?”男人仔細打量他,直到看到對方八顆瞳孔的時候才咧出笑容來。
“原來世上還是有同類的。”
可八顆眼珠的男孩給出了否定答案:“我是獨一無二的物種,如果有近親..那也是黃衣之主那樣的同類,我們同根所生,卻相煎何急..你是人類,變種人也是碳基生物,只是地球人中的一部分將基因編碼略微調換了順序。100和001同樣都是編碼。”
聽到這種話,男人笑聲越來越大,“可人們總是會聯合起來消滅一切和他們不一樣的東西,校園裡、職場之間,商戰之內..你很有意思!”他掏出一塊帶血的銘牌,上頭是他下花體字身份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