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415 恐懼與流放
在世界邊角的屋子裡，有一對男女緊緊相擁。
那是藍衣的魅影陌客和他的義女扎塔娜，神秘的藍衣法師照顧著他的乾女兒，使她免於受到世界的惡意照顧。
現在，即將保護不住乾女兒的神秘法師在雨中做最後的叮囑，大雨傾盆，沒有淋溼兩個有力的法師一星半點：“你當退避，找到能庇佑你的人，或者到別的宇宙去躲一躲，雖然，墮天使之主現在或許是針對所有相關聯宇宙進行入侵的，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敢放手，放任你去面對多元宇宙的危機。”
那不是你的責任，甚至是沒有必要的風險。魅影陌客很想這麼說，他遠遠算不上無慾之人。他只是因為身份和地位..導致塵世間大部分人或物已經不看在這個超能法師的眼內。
至於各個宇宙他都一直鍾情的小女兒扎塔娜..也未必一定不可割捨。
只是當前宇宙的萊昂納多家的大小姐比其他宇宙裡開朗放縱反潮流的女郎可愛了許多，她謹身守慎，不曾結交名利場上的朋友，一直以叛逆的口號乖乖地研究自己的反語魔法，扎塔拉在倫敦上過大學，在馬德里也同樣，她過早地完成了大學學習，還有碩士學業。
於是按部就班的人生使得大小姐厭煩，她擁有追尋不同人生的本錢。性格獨立又是自己走上超級英雄事業並單打獨鬥的女魔法師怎能不讓魅影陌客多關注幾眼呢？
於是也便耽誤了行程。
“我的老師，如果我們宇宙裡的災禍之源沒有解決，那麼遲早會波及多元宇宙的。我相信那個宇宙裡還有完完全全相同卻又不同的、嶄新的我。那麼我有什麼理由把自己宇宙裡的問題推給她呢？”
可這份責任心你承擔不起。魅影陌客轉換了話題：“我已經向多元宇宙發出警告，其他宇宙的正義聯盟人數更為齊全，在時間線上更為早先，我相信等到時機成熟，大家不會做事不管。也許兵力已經在集結。”
說到這裡，抱住女魔法師的藍風衣男人忽然變得疾言厲色：“你要什麼時候才肯聽話一次？！扎塔娜！別的時候可以由著你，今天絕對不可以！”
“難道你要憑藉施法數分鐘才能改變一片像半塊英格蘭那麼大區域的魔力去應戰墮天使軍團？”
“神並不善良，也不正義！我們不能指望那個暴君迎戰路西法，人唯有自救，才能救人。”
“你，聽進去了嗎？”
看著鮮少露出的險刻、兇惡的眼神，二十二歲的女魔法師終究還是退避了，她下意識地點頭，應和這個男人，也是她的人生導師。
“那就記得走得遠遠的，直到和多元宇宙的援兵會合！那個時候，你再回來，並引導援軍作戰，成為拯救宇宙的新的英雄。”魅影陌客的聲音平和下來，輕輕撫摸她的黑髮，作出最後的忠告：“記得，一定要團結強大者，儘可能多的強大英雄，再回來。”
“或許，你和你的援軍，你們，將會是，這個宇宙，最後的希望。”
“不要相信任何神的許諾，還有他們的花言巧語。”在扎塔娜看清導師眼中熱淚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通向另一個宇宙的通道，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被嚴厲的導師推入了時空門的後頭，而藍衣的神秘客一把合攏門縫，才緊張地看向身後。
“出來吧！路西法！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希望置身事外的人，你那惡劣的性子不允許別人獨立！你說：神才是思想的鉗制者、信徒們肉體的拘役者，可當你成了主宰的時候，你比暴君更甚！”當每一句都含著憎恨之語吐出口腔的時候，他身後的英俊男人果然憑空出現。
墮天使之主從不需要偽裝，他想要出現在哪裡，就可以出現在哪裡。
“啊，我不過去了一趟天啟星，順便和達克賽德掰一掰手腕..可笑的毀滅者，他根本不配與我為敵！靠著可笑的金屬壯大自己，是呀，當科技屬點到極限的時候的確能殺死神....可靠著它們，那個可笑的人永遠走不到真理與事實面前，奪走它們頭頂的冠冕。”
當黑衣之人輕蔑地說出以上這些話的時候，魅影陌客不做應答。他不過是個路過的遊客，哪怕當前宇宙毀滅了，與他關係也不大，與自身也沒有損失。他不過是鍾愛著自己的小學徒，因為眼前是多元宇宙主宰，即便扎塔娜逃到被他矇蔽了座標的宇宙裡，只要墮天使之主一個念頭，就能回到他想要的時點上，塑造他想要的事實。
“你是個愛護家人的偉人。”神情放鬆的路西法身著燕尾服，優雅地拿出一根文明杖，還憋出所有人聽不慣的英倫腔，花舌音和揚聲調、刻意拿捏韻腳的意味十足。
和他本人一樣，吹毛求疵，追求他所雕琢的完美之物，並對於某些精神和內在外在追求達到偏執地步。
他從手杖中抽出一根指揮棒，對著空氣指指點點，魅影陌客的瞳孔也在收縮。他認得出來，對方所擊打的正是那個宇宙，他將扎塔娜塞去的那個偏遠宇宙。那是動畫人物的宇宙，上限不高，滿是和諧..這個宇宙按道理可以擺脫墮天使軍團的追索，可面前這個巨擘竟淪落到與一個“不起眼的姑娘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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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讓我徹底認清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的底線。”魅影陌客神色發狠，然而就在他動止的一瞬間，他的瞳孔凝固了，其中摻雜了莫大的痛苦。
當魅影陌客開動煩惱之種防禦的時候，任何物理傷害都能復原，而他近乎魔法免疫..凡是能被一般生物掌握的通常力量，都難以對他造成傷害。
可遠遠不代表他無敵。
實際上，剛剛的0.3秒可是十萬年，在這漫長的、被墮天使之主刻意拉長的時光之中，路西法模擬並實際投映了任意可能，任何手段他都曾用過，意在讓這位神秘客人屈服。
可魅影陌客不曾，他滿腦子都是“平穩運轉的秩序”，以及“消除不該有的異端邪惡”，還有“平息突如其來的大事件”。這讓晨星天使心懷恚怒，他殺死了他，在被任意設定的時光之中，兩個人交手可以是一招，也可以是數十招。
他抓住了魅影陌客最大的破綻，有強力的魔法能在一瞬間做到毀滅宇宙，那麼也就能瞬間摧毀他。路西法做到了，他是多元宇宙的征服者，只在虛弱的時候需要遵守一般物理規則。能一念修改宇宙的人自然也能卯足力氣毀滅宇宙。
和他決心叛離以後所做的事情如出一轍。
我是巴比倫的正神，父神啊，你越是偏執，我越是要叫你所有遺澤乾涸，讓你的信徒斷絕，讓秩序變為烏有。當墮天使之主伸手從另一個宇宙中撈出扎塔娜的時候，他內心是這樣發狠的，直叫人畏懼。
只是他對於面前不入眼的女士表現地彬彬有禮，對方沒有資格讓他重視，哪怕扎塔娜拿起弒神的武器，也不過在他身上留下一個不去管也會瞬間癒合的微小創口。
“哦！晚上好，親愛的漁網襪女士！看起來你的氣色不錯！”他抓起對方的手臂來了一個吻手禮，女魔法師順勢一巴掌扇過去，從彷彿影子一般的男人身上透過，掌風打在空處，卻讓自己臉頰生生做痛。
“唔，多麼可愛的紅色手印，雖然我和該詛咒的主一樣，關愛人類，卻在心底晚完完全全地厭棄他們，覺得那樣的豬玀只配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