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175 平生不識王小明
因為蛇叔的留手撿了一條性命的某屑騎士捂著青腫的手臂在大路上一瘸一拐地走著,身上是考究的西裝..兜裡是世界破壞者自帶的10萬導樂支票。
大概是考慮阿美莉卡沒錢寸步難行為他帶上的,這是身上沒有系統卻勝似系統的人。只不過沒了光夏海沒了照相館一個流浪的品紅惡魔這些年過得挺慘。
先時被斯沃魯茨奪走一半力量還死了一會,透過錶盤鬼畜復生;再是坐鎮客場被封魔熊孩子戲耍,最後倒在小河溝裡...被複活的卡密大人派來這個一頭霧水的陌生世界。
紐約的街頭什麼都很常見,包括槍戰包括超級反派決鬥蜘蛛俠包括某個劫獄就為了偷回制服的某內褲小偷.....自然一個走路不看路只盯著鏡子看的怪人也就不是那麼地引人注目了。
精神病年年有,只要沒流露出攻擊傾向..也許比有些人看到隔壁的貧民窟心情還來得輕鬆。不習慣寬大衣兇前掛著玫紅相機的進入大叔年紀的男人狗狗祟祟地彎著腰,不放過每一塊玻璃板。
實際上每一個鏡面都在他狩獵範圍之內,包括車窗、水坑、紅綠燈、光可鑑人的超市牆面....要留意的地方太多了!門矢士下意識把這裡當成又一個平行的龍騎位面,畢竟剛剛降臨遇到的第一個泡麵頭大叔就是王蛇。
這次“我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這句人生格言沒有起效,鏡面平淡如水...圓桌騎士們都在各忙各的日常,小蜘蛛和暗戀的夜貓子也是陰間作息...其他人白天都在打工,只有偶爾碰到了才會換上副業馬甲的身份,這裡沒有神崎士郎逼著騎士去戰鬥,全員都在更好地享受生活。
找到一家熟悉的日語標牌,膀子疼得厲害的門矢士艱難地扶牆走上三樓跌打損傷藥鋪....甭管他是不是狗皮膏藥,能貼就行!王蛇每一擊都是帶毒的,哪怕對方刻意收斂還是讓他半身痠麻!
推開日式事務所透明的木框門,不大的書桌後面,整整齊齊地坐著一個男人,他的人和標杆一樣整齊!和書摞一樣厚實,大衣架在木頭椅背的後面,菸捲喊在口中卻未燃,厚厚的卷宗在左手,謄寫的資料在掌下,前頭是日曆和鬧鐘...一切擺放井然有序,這也是認真的男人!儘管..從面相來看也許不是東亞人。
男人有堅毅的面龐,刮乾淨的鬍子還有略帶風霜的額頭額角,這兒是私家偵探事務所。可也不算來錯,門矢士注意到工作狂一樣男人的後方特地清理出來的區域:一塊白被單後面圍著一樣病床,可移動的櫃架上擺滿了內服外敷的藥品。
一個身兼兩職的多動症人員。太痛了,門矢士等不到去找下一家..為了不打擾認真工作中的男人,他慢慢繞開桌子走向後面,畢竟人能動什麼事自己來最好,只有自己才能清楚地知道哪裡真的痛。
只是經過男人身邊的時候傳來了聲音:“等我碼完這頁紙,不用很久。”
對方頭也未抬,卻從余光中看到顧客想要做什麼,只是門矢士沒有理會,自顧自地來到後面..他方才一眼就瞧到了冰桶,放在膝蓋高冷箱中的小冰桶。還有放在床頭的繃帶,扭開以後一圈圈地紮在腫的地方,抹上黃不拉幾的藥膏,再連著冰敷,輕輕纏繞一圈,繫結。
看來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啊..感受身上的蘊涼和疼痛的減輕,門矢士慢慢地躺下來,讓緊繃的肌肉放鬆。
沒有睡過去,實際上白色驅動器一直在他腰間,連變身卡都是搽好的,就差開合驅動器開關變身最後一個步驟..風衣下襬掩飾了像照相機的腰帶。
眼前的男人略微帶來了點不安感,這種工作狂氣場也是很足的,通常屬於做什麼都目的性很強的男人。對方工作時候的腰姿讓人無端聯想到克格勃,果斷而兇悍。
四分鐘後,心裡讀完秒錶的門矢士聽到男人推開座椅起身的聲音,風風火火地過來,“怎麼樣?需要治療的病人?現在感覺好點了麼?”
“你看起來更適合做辦公室處理檔案和拍板,而不是開門做生意。”門矢士盯著男人圓框眼鏡後面疲憊掩飾不了的洞察和犀利的眼神。
“看起來你好的多了,還有心情開玩笑。”盯著他冰敷的位置仔仔細細看了近十秒的男人收回目光,“我是偵探,私家偵探。也是外科醫生,有人請我治身體,有人請我看腦子..兩樣病人,我都會接受。”
“看腦子?”門矢士不會認為對方指的是精神病,偵探的確有給別人排憂解難獲取報酬的職業素養在裡面,可誰會按照職業高階標準去一點點看齊呢?
“唔,加上那一塊冰、藥、還有繃帶,總計不到1美元...那麼先生請離開就好了。”男人掃了一眼之後轉身走回去,到了一杯水伸伸懶腰整理一下思緒又準備回到座位上奮筆疾書。
“看起來你看不上這一美元..”門矢士一邊輕輕按摩著腫塊周圍一邊調侃著這個工作狂,這種意志堅定職業素養不差的人收入不會低....哪怕競爭激烈的後世也不過更累點。門矢士抱著肩膀在病床上坐著休息,眼睛掃過日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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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5.3?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昭和騎士老前輩和後輩王蛇一同競技的平臺?要是在激情態自己主場門矢士可以很有信心地去競爭這個第一,現在就算了...人老了,死來死去,只有四分之一力量其他騎士卡變灰的世界破壞者已經打不動了。
死對頭鳴朧都銷聲匿跡了,過氣的人已經被掃進時間的塵埃裡..飛馳著摩托的已經換成了令和後輩,想到心塞問題的門矢士起身,這點傷不用24h就能恢復了,哪怕是力量枯萎的今天。
“看起來你對一切都很陌生。”背對他的男人停下手中的筆,這句話才不愧他的職業身份,“要麼你是來自一個特別封閉的地方,要麼你是撬家的中年男人。”
“撬家的中年男人?!”這句話有點太刺耳了,中年老叛逆男?哪怕門矢士自己不算也覺得這話人身嘲諷意味太濃了,這是在辱罵那些人生不得已命運不由己的上班族社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