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初七見狀勒住了韁繩,一臉的詫異道:“官爺,這是做何?”
那官兵一看就是守門中的頭領,上下打量了一眼初七身上的棉布小廝服,揮了揮手說:“馬車中的人下車!”
“你們幾個也下馬!”那頭領嚴厲地說完,又指著把馬車護在中間,騎著馬的初一等人道:“將身份引蝶拿出來,去那邊的帳篷裡接受檢查!”
馬車裡夏子萱捂住有刺青的臉頰,一臉的不耐扶著青竹的手,跟在宮朔後面下了馬車。
“你去那邊,你去那裡——”那官差頭領麻利地吩咐著眾人分散開,進入不同的臨時搭建的帳篷裡。
夏子萱心道虧得他們準備充足,什麼都考慮到了。
“姓甚名誰?祖籍何處,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帳篷裡只有一張案幾,一名看上去類似賬房先生的中年男子坐在案幾後面,他拿著毛筆,將夏子萱打量了一番,熟稔地問。
看來他們並不是第一批被這麼審查詢問的人,也是,自打他們從京都城離開之後,便依著計劃迅速地改頭換面,兵分好幾路離開。
夏子萱和宮朔幾個人一開始走得是水路,在水上待了兩天,在僻靜的山村用銀子向獵戶換了一輛牛車,而後趕著牛車去鎮上買了馬車和馬。
之後走的是官道,這香水城是遇到的第一個大城池。
看來渣男主還真的沒打算讓大boss活著回去,不對,是活著趕往巴蜀之地。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確定,靖王並沒有叛亂,一切都是李千尋這個渣男主自導自演。
想不到男主大人手腕這麼有魄力,藉著一個太妃的壽宴,設下了連環計。
只要他的計謀成功,除掉的不僅僅是宮朔,還有姚家父子。
這簡直是一勞永逸啊!
“民婦旭陽夏氏,隨著夫君……”夏子萱一邊做出婦人該有的羞答答模樣,一邊拘束的捂住了臉頰上的胎記,有點兒好奇地看著四周。
那負責記錄的人看了一遍,又連續拐著彎,變著法子問了夏子萱一遍她剛剛回答的問題和事情,發現沒有任何的紕漏之後,點點頭說:“嗯,你先出去吧!”
夏子萱出去之後,一眼就看到宮朔剛從一旁的帳篷走出來。
緊接著初二他們也緩緩地走了出來,就只剩下青竹遲遲沒有出帳篷。
夏子萱眉心一跳,擔憂地看向適才青竹進入的帳篷。
“非禮啊——”就在此時,青竹的聲音從帳篷裡傳來,伴隨著砰砰的聲音,還有呼救聲。
“二丫!”初七面色一變,登時拿著馬鞭沖進了帳篷。
官差們也被驚動,忙一股腦兒沖了進去。
夏子萱和宮朔對視一眼,也跟著沖了過去。
帳篷裡,只見初七目眥欲裂,瞪著對面一個衣衫不整倒在地上捂住肚子痛呼哀號的肥腸滿腦的中年男子,懷裡抱著小聲抽泣,頭發散亂的青竹。
“出了何事?”那一開始的官兵頭領見狀,心裡面有了猜測,礙於面子還是幹咳一聲適當的詢問。
“攔下那輛馬車!”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官兵的怒吼聲。
那官兵頭領登時面色一變,走過去狠狠地踹了一腳那痛呼哀號的中年男子,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若是這次讓人逃了,看你那個連襟如何保你!”
語畢,那頭領招呼其餘的官差,神速地沖出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