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喊肖遠航:“航子,過來!”
肖遠航滿臉內疚,一個勁的向譚笑點頭:“對不起啊譚笑,我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抱歉了,我……”
譚笑故作大方地揮了揮右手手:“哎呀,不至於,你自己不都說了嘛,又不是故意的,這都多長時間的事了,你們不提我都快忘了,你看我這腿,不是也好好的嗎?真沒事,你想的太多了。”
高一沒發校服,因此大家現在穿的很隨意,譚笑今天還是穿了一件連衣裙,膝蓋以下的部位露在外面,一覽無餘。
肖遠航往譚笑腿上瞅了一眼,頭更低了,被燙過的部分雖然不紅了,可與沒有燙到的地方相比,還是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來,事情發生這麼久自己才道歉,換成他是譚笑也指定氣不順,更不要說人家譚笑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
除了肖遠航,另外三個男生心裡苦笑不已,譚笑這話說的,表面上不計前嫌,實際上句句紮心啊,不過也怪不了人家,誰讓你把人給燙著了呢,還這麼長時間不聞不問一點表示都沒有,被人諷刺幾句也是應該的。
馮明濤繼續當和事老:“行啦,既然話都說開了,大家也就把這事給放下吧,航子你也別內疚了,一天天活的跟個小媳婦似的,再這麼下去你就得憋屈死。你先攢錢,夠了叫上譚笑到金海搓一頓,好久沒去吃了,好饞啊!”
事情到現在,也是該畫上一個段落了。至於吃不吃飯,那是以後的事。五個人騎車上路。
“哎呀,這一天天啥時候是個頭啊,我都要餓死了。”
“你早上沒吃啊?”
“吃了呀!一籠包子一大碗粥,都讓我吃了,可沒到中午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也真是奇了怪了!”
一起騎行三分鐘,譚笑要拐彎了,幾個人揮手再見,車子拐進那條小道,只剩下自己,譚笑猛地停下車子,趴在車把上“呼呼呼”喘粗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背後有一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讓她脊背崩的直直的,不敢塌一下。
耐著性子跟馮明濤虛情假意地聊這麼半天,看著場面其樂融融,實際上譚笑心裡都慌成草了。
龐白會怎麼想自己?龐白有沒有聽我說話?龐白龐白龐白,不要想龐白!使勁咬了咬嘴唇,重新騎車往家走,譚笑在心裡一遍遍問自己,“你到底能不能有點出息?不想龐白你會死啊!”
要說時間過得快吧,尹娟覺得自己這一個月簡直度日如年,軍訓差點被扒掉一層皮,早七點半上課、晚上九點放學的作息時間又弄得她精疲力盡,她以為十一還要很久才能到來呢。
要說時間過得慢吧,譚笑倒一點也不覺得,四周時間,一週軍訓三週課,不知不覺就到十一了,再回頭想,都不知道這一個月自己幹啥了。
倆人開學前就說好十一要回長安七隊找王豔玲的,為了方便學生下午回家,9月30號下午一中和四中都只上了半天課,譚笑吃過午飯到尹娟家跟她商量什麼時候出發、去的時候都要帶什麼東西。
尹娟埋頭於書桌,讓譚笑自己找地方坐,然後接著吭哧吭哧做卷子:“我最多隻能住一天。”
譚笑聲音拔高兩度:“你開玩笑呢吧?”